好感度曝光後,我的魚塘爆炸啦完整後續

2025-06-25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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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侯府的世子妃,在出嫁後我把我的心上人深藏心底。

直到某天,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親近的兩個人之間的好感度……

世子對我:100%

我對世子:50%

他咬牙切齒:那個狗男人究竟是誰?

我眼神飄忽,瞥著屋外急匆匆趕來的侯爺夫人……

心想:倒也不一定是男人呀……

1

「勉勉強強才到一半,林卿卿,你真是好樣的!」

段珩氣極反笑,一隻大手扣在我的肩上,用力極大。

但他的手很明顯在顫抖著,我猜是氣得。

「我人都是你的了,心在不在你身上又有什麼好爭的?」

說實話,要不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好感度提示,我覺得我能瞞段家人一輩子。

「林卿卿,你真是個沒有心的女人!」

段珩紅著眼,崩潰地喊道。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被他立刻避開。

「你是真會演呀!」

段珩咬牙切齒地放下這麼一句話,然後就氣沖沖地往外走去。

「幼稚死了!」

我嘟囔著,毫不在意突然鬧脾氣的段世子。

結果我還沒坐下,剛剛跑出去的人又跑了回來。

「感情你是轉了個圈就回來了?」

「林卿卿!」段珩和只咆哮的小狼似的,放下狠話,「你不告訴我狗男人是誰,我自己也會找!」

「都說了沒有狗男人……」

我真是無語住了。

實話怎麼還沒人信呢?

「來,夫君——」我拽了拽他的衣袖,果不其然看到他緩和下來的面容。

「喝點茶水,消消氣吶~」

我就知道,段珩最吃這一套了,現在他的心裡雖然委屈,但肯定已經開始拚命安慰自己了。

我還準備多洗腦兩句,卻正好聽見院子裡傳來嘈雜聲。

「夫人!」

「夫人!」

隨著門戶大開,一抹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我面前。

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。

我心想,徹底完了。

果然,還沒哄好的段珩發出了靈魂拷問——

「為什麼在你心裡,我連母親都不如?!」

我直視著侯爺夫人溫柔的目光,深深嘆了口氣。

蠢蠢的小狼!

當然是因為——

我真正愛的人就是你母親呀!

2

喜歡上侯府未過門的侯爺夫人,這對我來說,應該是我平淡無波的生活中最叛逆的一件事。

我是京城第一美人,端莊賢淑,但在我心裡,我始終討厭和他人虛假的交際。

直到遇到白清竹,我才發現,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溫柔真誠的人。

我陷入她的溫柔漩渦中,一發不可收拾。

但在我享受著幸福時,噩耗傳來了——

白清竹要嫁給鎮北侯當續弦;

而我,要嫁給鎮北侯的獨子當世子妃。

我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急匆匆趕到了白府,找到白清竹的時候,她有些慌張地藏起了什麼東西。

我鼻子一酸,假裝沒看到。

雲國習俗,將要出嫁的女子要給未來的丈夫繡個荷包……

「你真的要嫁給段琛?」

我習慣性地靠在她的肩上,語氣悶悶的。

「他很好。」

白清竹的語氣沒有變化,依舊溫溫柔柔的,邊說還邊撫摸著我的頭髮。

我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,還狠狠甩開了她的手,「你偏要嫁給那個老男人!」

我非常不理解,語氣自然也談不上多好,「你那麼好!你樣樣都好!」

「那個二婚的老男人配不上你!」

「卿卿,他是侯爺……而且,到了侯府,我們還可以一起生活的。」

她伸手,想要觸碰我的臉頰。

我頭腦發熱,竟然咬了上去……

一口見血!

我懵了,下意識後退幾步。

她走上前,應該是想安慰我,但一件東西卻掉在了地上。

是她親手繡的荷包……

她的手頓了頓,先彎下腰撿起了荷包,然後又想說些什麼,但被我打斷了:

「白清竹,」我一字一頓,喊著她的名字,「我討厭你!」

我轉身跑開,不再看她。

但我的眼淚卻止不住地流。

我再也不要喜歡白清竹了!

回了家,我抽泣著,拿出最精美最昂貴的絲線,開始繡荷包。

我心想,不就是嫁人嘛,不就是繡荷包嘛,我會繡得比你更好。

後來,我那枚精緻的荷包掛在了段珩的腰間,被他當寶貝似的供著。

我悄悄觀察過,卻沒有在段琛的腰間發現過那枚熟悉的荷包。

只是在嫁入侯府的第二天,我清晨醒來,看見段珩的手裡攥著一枚熟悉的荷包。

「卿卿,這是你新繡給我的荷包嗎?」

他有些矜持,「不要老做針線活,我有之前那個就夠了。」

「是我的……」

我沙啞著嗓子。

他睜大眼睛,疑惑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
我紅了眼眶,緊緊握住荷包,「是我給自己繡的。」

段珩恍然大悟地點點頭。

看著兩個荷包相似的繡法,他不疑有他。

我決定短暫地保管一下這枚荷包,但那不代表我很喜歡。

討人厭的白清竹,我不稀罕你的荷包……

3

白清竹急匆匆趕過來,應該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好感度。

果不其然,她看到我對她的80%好感度時,愣住了。

但是她很快又回過神來,支走了其他人,包括某個正在氣頭上的段世子。

「幸好!」

她喃喃道。

我不解,問她:「幸好什麼?」

「幸好沒傷害到你!」

我從她進來就一直盯著她的頭頂,現在頓時驚訝地看向她,滿臉疑惑不解。

明明剛開始看到她時,她對我還是「60%」的好感度,怎麼現在一下子就成了——

「100%!!!」

她摸了摸我的頭髮,湊近我耳邊,溫熱的呼吸讓我不自在地偏了偏頭。

她說:「這不是真正的的好感,我猜,應該只是對當時情緒的判斷罷了。」

我不笨,立刻就懂了。

我剛想說些什麼,就見她用纖長的手指輕壓在我的唇上,語氣溫柔:

「卿卿倒是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喜歡我呢……哪怕是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……」

啊!?——

我徹底呆了,臉頰爆紅地避開了她的手指。

「我…我去花園…散步…不對…我去澆花……」

我結結巴巴說著,好在白清竹沒有要追究我的意思,只是「友善」地叮囑我——

晚上到她的房間裡找她!!!

我覺得怪怪的,但我答應了!

我永遠也拒絕不了溫溫柔柔的白清竹!

藉口是去花園澆花,雖然說澆花是假,但我是真的到了花園中。

這處園林是侯府最壯麗的景色,所以我選擇了躺在石凳上閉目養神。

太舒服了!

太安逸了!

我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
再醒來的時候,我發現自己枕在誰的腿上,睡得太香了,我甚至還把人家的長衫弄得皺巴巴的。

迷迷糊糊中,我還以為那人是段珩,便直接拉過他的手,和他滔滔不絕說著對今晚膳食的「一點小小安排」。

等說到一半,我才清醒過來,爬起身來,看了眼自己壓著的人肉枕頭。

我張了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

這一張平等地厭惡所有人的臉,這意味深長的眼神……

夭壽啦!

我睡錯人了!

呸!

枕錯人了!

他竟然是段琛!

4

「侯爺!?」

我哆嗦著,已經開始幻想自己被五馬分屍的場景。

他也不說話,我更害怕了。

「我不知道…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……」

我欲哭無淚,開始瘋狂解釋。

「嗯。」段琛起身,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裳,「去用膳了。」

我戰戰兢兢跟在他的身後,大氣也不敢出。

等下……

我突然意識到什麼。

我好好睡著覺,頭怎麼會莫名其妙地跑到段琛的腿上。

……

不是!!!

誰家好人會在我睡覺的時候跑到我旁邊坐下呀?

我有一個可怕的猜想,但我不敢繼續想,也不敢說……

我想掀桌——

說是用膳,我以為大家都到齊了,結果只有我和段琛兩個人。

他先坐下,見我久久不坐,面色平靜地問我:

「怎麼不坐?不是餓了?」

我想起在花園中發生的尷尬事,又羞憤又擔憂,最後還是說了一句——

「侯爺,這於禮不合。」

段琛看上去絲毫不在意,甚至直接一把把我拉到身旁坐下。

「鎮北侯府里,沒有人會多嘴。」

他斬釘截鐵地說著。

話里似乎還蘊藏著一絲深意。

我屈服了。

全京城上下,誰不知道鎮北侯的威名。

我在他的灼熱視線下,勉強夾起一塊肉。

一直被人注視著,這叫我怎麼吃得下去呢……

吃了一口後的我:真香!

我不顧及段琛的目光,淡定開吃了。

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

更何況有段珩在,我怕什麼?

巧的是,我剛想起段珩,就聽見屋外傳來腳步聲。

「吃飯怎麼不叫我?」

段珩的臉色看上去毫無陰霾,完全不像是白天那副不甘心的模樣。

他們父子倆對視著,一個面無表情,面若寒霜;一個微微勾唇,笑意不達眼底。

我在一旁抱著飯碗慢慢吃著飯,完全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對峙。

「父親從來不與他人單獨用膳,今日怎麼破例了?」

段珩嘲諷地說道。

段琛本來也沒有動筷,這下只是飲了口茶,然後平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。

「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評價。」

「是嗎?」

「剛才母親突發惡疾,父親不去看看?」

段琛皺了皺眉,又低頭看了我一眼。

我放下筷子,移開視線,看向段珩。

最後,段琛還是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段珩,然後起身離開了。

我頓時鬆了口氣,當著段珩的面,開始開開心心地吃飯。

一家子怪人,少牽扯我!

段珩冷哼一聲,又恢復成白天陰陽怪氣的樣子。

「你天天就想著吃,傻。」

但很快,他的語氣中流露出幾分邀功的意味:

「還多虧我!」

我嗯哼答應兩聲,在吃飯的間隙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。

硬硬的髮絲,真像小狼的毛髮。

5

本來我打算吃完飯就去白清竹的房間找她,但一想到段琛可能還在她的房間裡,我就一陣後怕。

盯著段珩傲嬌的眼神,我靠進了他的懷裡,還又親昵地摸了摸他的頭髮。

「我要睡會,等會叫醒我。」

段珩陰惻惻地看了我一眼,陰陽怪氣道:

「林卿卿,你把我當做什麼?每次都是用完就丟。」

我沖他撒嬌般笑了笑,沒說話。

他頓時沒轍了,沒好氣地說:

「睡睡睡!天天除了吃就是睡,你要變小豬呀!」

「我是小豬,那你作為我的夫君,你是什麼?」

我笑著說,意有所指。

「你這張嘴呀!」

段珩不說話了。

明明是在段珩的懷裡,但我這覺睡得一點也不安穩。

我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後,單手撐著床榻,愣住了。

這是給我干哪去了?!

屋內清新淡雅的裝潢,看上去非常熟悉……

這不是白清竹的房間嗎?

不是!

怎麼我一覺醒來,跑她房間去了?

「卿卿,要喝甜湯嗎?」

白清竹端著一盅甜湯推門而入。

我還懵懵的,但是也沒忘了吃。

「我要喝!」

我手軟腿軟地下了地,險些栽在地上,多虧白清竹一把扶住我。

我坐在桌邊,低頭慢慢喝著甜湯,聽到白清竹在我旁邊輕聲說:

「卿卿,我要回白府一段時間,侯爺他們會照顧你的。」

聞言我皺了皺眉,我又不是小孩子,哪需要別人照顧,我自己會照顧自己。

「那我等你回來。」

我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,隨口答應著。

我低著頭,突然感覺到她的手捻起我耳邊的一縷碎發。

說來也奇怪,明明我們的飲食起居差不多,她卻比我高那麼多,甚至比有些男子還高。

我不高興!

為什麼我這麼矮!

「卿卿……」白清竹今晚的表現非常奇怪,我也放下湯匙,看向她。

「我會早日回來陪你,所以,發生任何事都不要怕。」

估計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好感度吧,我想了想。

「段珩對我很好。」

我非常果斷地說著,完全沒有擔心這個所謂的好感度會影響到我。

白清竹輕笑不語,轉而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
她似乎還想說什麼,但臉色突變,變得慘白無比。

「卿卿……」她艱澀開口,「你懷孕了……」

6

那晚發生的事我也記不大清了,只記得被突然破開的門窗,門口面色陰沉的段琛和窗口欣喜若狂甚至想要爬窗的段珩。

亂!

太亂了!

但白清竹離開侯府的打算還是沒有變,只是推遲幾日給我留下一大堆難喝至極的藥方。

接連喝了幾天後,我感覺舌頭都要麻木了,所以堅決表示不會再喝。

段珩沒有強求,只是每天加了幾道溫補的膳食。

對於這個提議,我表示深深贊同。

又過了十來日,我在白清竹離開那天種的花都長出小枝了,但她還是沒有回來。

我有些忍不住了,決定跑去白府找她。

這種一點消息都沒有的心慌感,我實在受不了。

找到車夫後,我說要出門逛街,車夫不疑有他,立刻駕著車去了我說的街上。

我說的是白府和林府中間的那條街,也是我和白清竹常常逛的街。

到了路邊,我隨便站在一個攤位前,挑著攤位上的飾品。

我還在想著怎麼脫身,卻聽見身旁有婦人聊著天。

這些話只是普通的議論聲,卻讓我遍體生寒。

「白家這丫頭也是真命苦,爹不疼娘不愛,嫁了個侯爺,還早早去了。」

「誰說不是呢?才二十出頭的年紀,就暴斃而亡,可憐啊!」

「全都是命啊……」

……

我手腳冰涼,大腦一片空白,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天旋地轉後,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
身旁是驚呼聲,接著我隱隱約約聽見了段琛的聲音……

再醒來時,段琛半靠在我的床榻上。

見我醒來,他遞過來一杯水,聲音低沉,「不要多思。」

我嗓音沙啞,紅著眼,用期盼的眼神看向他,「白清竹呢?」

「出了些意外,但沒有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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