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離婚中完整後續

2025-06-23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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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硯白格外清冷的嗓音染上怒意。

「沈梨在哪?」

「我不同意離婚!」

08

我從被窩探出頭,有些不可置信。

他竟然真的來了?但一想到過了時間,我走出去的步子都多了份堅定。

院子裡,江硯白一身一絲不苟的黑西裝,身後還跟著穿香奈兒職業套裝的方昭昭。

站在我用泥巴鋪好的小花圃邊,怎麼看怎麼違和。

「你……你們?」

江硯白目光落在我和祁一十指緊扣的手,面上薄怒。

手上力道更大了些,祁一眉毛一挑,將我往懷裡帶了帶。

十足的保護意味。

「他就是那准前夫哥啊?你之前眼光不行啊。」

方昭昭踩著高跟鞋擋在江硯白面前。

不屑的環顧四周,驕矜開口:「沈梨,你賭氣也不用隨便找個男人吧?」

這句話一出,江硯白臉色明顯一松。

招手喚我:「過來,跟我回家。」

「呦,沒見過誰道歉還帶著小三的,長見識了。

祁一上下打量著那兩人,漫不經心的一說,卻成功將方昭昭氣成了紅溫。

「沈梨!你到底想怎樣?難不成非得讓我跪下來給你道歉嗎?」

方昭昭話頭對準了我,見硬的不行就又故技重施。

柔弱地朝江硯白身上靠,茶里茶氣地開口:「師哥,就算我之前真冤枉了她,她也不能隨便找個男人氣你呀,沈梨她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。」

這句挑撥的話,我頭一次沒想反駁。

倒是江硯白不知哪根筋搭錯了,將方昭昭一把推開。

有些慍怒:「我和她之間的事,不用你說。」

我訝異抬眼。

實在是太奇怪了。

這句話一般都是江硯白對我說的。

在情人節,他拋下我去給方昭昭過生日。

他將我熬了三小時的湯給方昭昭補身子。

包括到最後,我提出離婚,他也只是不耐的給方昭昭打電話:「她又鬧了,今晚我在實驗室睡。」

我哭過,鬧過,甚至還跑去實驗室質問。

他就如現在這樣,神情冷淡得像看陌生人。

「沈梨,我和她的私事,不用你說。」

時隔多年,再聽到這句話,我的心臟還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。

前幾年的我,可真能忍啊。

方昭昭哪裡受過這種待遇。

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冰涼。

見江硯白沒有為她說話的樣子,反而一直盯著我看。

她突然落下淚來,上來就握住我的手。

「阿梨,我知道你還在恨我,我可以給你道歉,只要你和師哥好好的……」

她朝旁邊移了移,貼近我的耳朵,像那次一樣。

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低聲道:「你怎麼不滾遠點?這次,可沒那麼好運了……」

說罷,她勾唇一笑,朝我推手,身子也朝後傾。

神色由志得意滿,漸漸地變成了驚恐。

因為我拽住了她的手,用力一扯,等她站穩時,甩手就是清脆的兩巴掌。

對稱的紅印格外明顯。

我扭了扭手,無所謂般朝著他們笑。

「多爛的招啊,還用?」

方昭昭被打蒙了,但很快反應過來朝江硯白撲去。

「師哥……我好像做什麼,她都不喜歡我……」

江硯白僵硬著手,輕拍肩膀算是哄了哄。

無奈地低聲笑著:「阿梨,就當是她還你了,你氣消了,回吧。」

他眸色慾深,一步步朝我走進。

自顧自的說著話。

「我工作很忙的,能來找你一次已經是我的最大誠意了。」

「你想看我低頭,已經做到了,就別鬧脾氣了。」

「江願和媽媽,我會說他們的,你也要體諒一下,畢竟你的學歷,在我們家,實在夠不上格。」

「你放心,這次回去之後,我一周可以陪你一天,卡里的錢也都會給你,等你懷孕,就算孩子智商隨你,我還是會照顧他。」

他在離我只有一米的地方站定。

唇角帶笑,張開懷抱,似乎我會為這樣的條件心動,義無反顧的朝他走去,

我向前邁了一步。

他笑容擴大,眼梢里都是自信。

「你的選擇是對的。」

話音剛落,我終於忍不住手,比剛剛還響亮的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臉上。

然後一把拽過在一旁畫小人詛咒的祁一。

對準他的唇就親了下去。

「老公你說句話啊~」

趁江硯白還沒反應過來,我朝他就是一陣怒吼。

「兩耳朵中間夾一蛋,光會吃飯不會看啊!你過去式了,沒人要了,能不能認清現實啊?」

「你以為我為什麼消失兩年,大哥要不去讀一下婚姻法呢?咱倆屬於分居兩年,可以強制離婚了!」

「你可趕快走吧,最好再給律師說聲我婚內出軌,這樣離得更快,我也不用天天看你這自戀型人格了!」

爽了。

大腦飛速運轉過後的結果就是,我有些缺氧。

來不及看那兩人臉色,我立馬將頭埋在祁一懷裡。

聽著他胸腔發自內心的笑意,頓覺安心。

外邊沉默了好一會。

才聽到江硯白那萬年不變的嗓音,多了分咬牙切齒。

「沈梨,你現在情緒不穩定,我們的事以後再說。」

「你想清楚,等離婚證到手,你我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。」

方昭昭還在一旁裝作寬慰:「師哥別生氣,他們普通人是無法跨越階層的,等她到時候吃虧了,哭著回來求你也說不定呢。」

祁一本來已經摟著我快進了屋。

聽到這話,饒是再好脾氣的他也鼓緊了肩膀。

作勢就要去打一架。

我連忙拉住了他,從他懷裡探頭。

江硯白面色一喜,又很快冷哼一聲。

「知道錯了?」

我深吸一口氣,閉上雙眼,叉腰,中氣十足:「你又短又小又不行!牙上有菜,接吻有口氣,誰再和你在一起倒八輩子霉!」

又轉向一旁驚呆了的方昭昭。

「你長得丑,玩得花,又跳又笑像只癩蛤蟆!」

髒話罵出口,心裡邊乾淨多了。

我扯著祁一進了屋,關上門。

世界都清靜了……

09

等情緒平復,外邊早沒了聲息。

也是,那兩位天之驕子,何時聽過這般辱罵。

若是還能留下來,只能稱一聲「最佳忍者」了。

我抬頭想去關窗,正好碰到祁一的鼻子。

呼吸交纏間,我看見他亮閃閃的眼睛。

「你罵得真好!」

他誇讚道,起身給我倒了杯梨水,潤潤嗓子。

我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起來。

要知道,我一直是輕聲細語那樣的。

現在也真是被不要臉到了,才能爆發潛力。

我面色通紅,羞澀地低下頭去玩紐扣。

「哎呀,我平常不是這樣的啦,還是你之前教得好。」

祁一將杯子遞給我,很是寵溺。

「可是阿梨罵人的樣子更有生命力了,比我最開始見到你時,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,我喜歡極了。」

他鮮少這般直白的表達愛意。

這樣飽含深情的話,燙得我臉上發紅,心裡卻一層層泛上些甜。

低頭看他在陽光下被照得蒙上一層濾鏡的栗色頭髮。

我忍不住上手揉搓著。

「要是早點遇見你就好了。」我感嘆著。

他正為我按摩的手一愣,很輕的嘆了口氣。

「不好,以前的我,阿梨是不會喜歡的。」

這話里明顯的惆悵,我起了好奇,還想追問。

卻被他巧妙的換了個話題。

心裡生出些異樣。

我這才驚覺,明明已經快談婚論嫁了。

我好像對祁一一無所知。

10

祁一是我剛來這個地方收留的。

那時我被方昭昭做了個局,別人都以為是我嫉妒心強,容不下她。

就連江硯白,明明就是一個查監控的事。

他卻怕影響方昭昭今後做實驗的專注度,當著我的面將監控銷毀。

逼著我承認錯誤。

我死心了,簡單收拾行李就飛到了這個小鎮。

渾渾噩噩過了一周後。

在我又喝了幾瓶酒回家的路上,看到了一個在河邊坐著的男人。

月光清輝,在他身上蒙了層白紗,看不真切。

只見他一會站起,一會坐下,望著天空發獃。

渾身的悲傷像是要溢出來。

我沒上前搭話。

摸索著到了房間,開燈,做晚飯。

香煎牛肋骨,奶香味一瞬間散得很遠。

黃油融化,我加上薄荷和剛長起來的香料,用錫紙包裹著送進烤箱。

五分熟後,取出放在鐵板上。

「呲啦」一聲,升騰起一陣煙霧,各種香料充分交織融合著肉味。

在我最終裝盤時。

窗子被敲響。

那個男人站在窗外,蒼白的臉上帶著紅暈。

嗓音低沉:「老闆,這飯,能賣嗎?」

他就是祁一。

吃了飯就纏上我不走,每天大大咧咧看著沒心沒肺。

但我一直都知道,他沒表面那麼開心。

至少,當初我站在那條河時。

想著是該怎樣跳下去。

我沒有再追問他。

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。

但……愛是做不得假的。

11

轉眼過去了小三個月。

離婚程序已經走到最後一步,就差領個離婚證的事。

祁一纏我纏得越發緊了。

話里話外全是醋意。

「能代領嗎?我不想你和那人又見面。」

「都是男人,上次他那表情明顯就是不甘心,萬一他要是搶你怎麼辦?」

我不禁失笑。

江硯白才不會主動搶我,他那麼看不上我,就算覺得沒我之後很不習慣,也只會站在那等我走向他。

看著祁一吃醋得厲害,我只好捧上他的臉。

一句話:「我肯定得領離婚證,領完咱倆順路把結婚證也領了。」

話音剛落,他圍裙都還沒解,一路跑進臥室。

收拾了一大堆衣物。

「那現在就走吧,早領早安心!」

我將剩下的這些訂單,一一打包發走。

又將鑰匙給了鄰居,請求他們幫忙澆水。

事都幹完了,我站在院子裡還十分不舍。

好似只有在這個家中,我才是完全輕鬆且自由的。

祁一看穿了我的想法,笑呵呵打趣道:「還要回來的,到時候我們多開幾家麵包店,我就守著你好好過日子!」

我應了聲好,挽著他的手登上了回去的飛機。

一路上,我儘量詳細的給他講了講自己的事情。

父親再娶,母親再嫁,幾乎沒什麼聯繫。

所以結婚的事,我這邊沒什麼親戚。

和江家也沒什麼關係好的人,所以也不用客氣。

至於夫妻共同財產,更是沒有。

早在嫁給江硯白之前,就簽了婚前協議。

不過,在郊區我倒有一個一百多平的小房子。

那是我父母離婚後,誰都不想要我這個拖油瓶,於是將房子給了我。

我毫不在意地講著。

卻看見他滿眼心疼,紅著眼尾。

「沈梨,你真棒,自己將自己養得這麼好。」

我努努嘴,忍住不哭。

「這算什麼。」

「那你呢?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家庭狀況呢。」

他面色凝滯,卻突然莊重起來。

幾乎是半跪在我身前,乞求般說道:「給我一點時間,我會告訴你一切的。」

我點了點頭,心中卻隱隱不安。

12

飛機剛一落地,接機的人卻是意料之外。

江既白一身風衣,帶著金框眼鏡,面容有些憔悴。

見到我時,眼中閃過一絲欣喜,卻又在祁一牽上我手時,熄滅了光。

「走吧,先回家。」

我朝後退一步,做足了防衛的姿態。

「不了吧,我們去酒店住就行,領離婚證的時候再見面吧。」

江硯白神色一暗,身形搖晃,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
「家裡還有一些你的東西,放心,我會住實驗室。」

我看了看祁一,確定他沒什麼情緒後。

還是坐上了他的車。

回到家後,江家人幾乎全部不見。

江硯白開口解釋:「媽生病住院了,江願去了京大。」

我不由得再次感嘆起江家的基因,江願那丫頭幾乎沒怎麼學習,但還是輕而易舉上名校。

也難怪江媽當初一聽到我的院校時,臉黑成了炭。

「你要去見見媽嗎?」

江硯白驀地開口,眼底多了幾分我看不懂的期待。

我搖頭,反問:「她對我很好嗎?」

他僵愣在那,好不容易又囁喏著解釋:「我換了個實驗室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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