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後宮做管理完整後續

2025-06-25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1/3
太子登基後,我成了皇后。

皇后是個高危職業,本社畜我只想擺爛。

然而後宮生育問題嚴重,

本皇后只好勤勤懇懇推出後宮新KPI政策。

於是,某夜。

皇帝:「朕覺得她們都是一群蛇精病……」

「皇后有所不知啊!每次去後宮朕總能見到千奇百怪的妃嬪。」

「瑾妃喜歡半夜點燈,大晚上偷偷鑽被窩裡看話本子,朕起夜時差點沒嚇死。」

「景妃那床上鋪滿了紙幣,床底還咯人得很,皇后你猜她床底放了什麼?」

我道:「豌豆?」

皇帝苦笑:「床底放了一錠一錠的碎銀子,朕早上起來背後腫了一片!」

我:「噗。」

1

剛當上皇后的我很慌,滿頭珠翠也跟著我慌。

「娘娘,別抖了,再抖鳳冠要掉了。」愉妃雙手扶著我的頭。

「這鳳冠送你要不要?」我白了她一眼。

愉妃忙退後幾步,捏著手帕賠笑道:「妾可不敢,姐姐才是最適合它的人。」

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估摸著離冊封還有一兩個時辰。

時間還夠。

於是我掀起裙子下擺,擼了擼袖子,伸手嘎嘣一下,捏碎了椅子扶手。

把手裡的木屑一甩,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愉妃道:

「我就說那天你怎麼非要拉我上牌桌,原來是打這個主意。從實招來,同夥有幾人?意欲何為?」

愉妃被我嚇的一愣,下意識左右瞧了瞧,想看看其他同夥的反應。

只見其他幾位側妃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各自擺弄手裡的活計:

景妃舉著沒穿線的針一臉認真地繡花,瑾妃捧著一本倒著的書讀得津津有味,寰妃則慢條斯理地磨著沒放水的硯台。

好傢夥,死道友不死貧道!

真沒義氣,愉妃心裡扯著小手絹,跺了跺腳,眼珠一轉,決定拉其他小姐妹下水:

「姐姐別只怪我一人啊,其他各宮的姐姐妹妹們可都知道。」

此話一出,作壁上觀的側妃們忙淒淒切切涌到我身邊,抹著淚伏在我椅旁:

「姐姐恕罪,妹妹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!」

「是呀是呀,姐姐你看,我這身上沒幾兩肉,瘦得跟排骨一樣,要是當了皇后,馬上就得西去啊嗚嗚嗚嗚」

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妃子們,個個弱柳扶風的,要是當了皇后確實有生命危險啊!

2

之所以這麼說,那是因為在本朝,皇后是個高危職業。

不僅要上得廳堂下的廚房,還得能文能武。

否則,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。

歷年來,壽終正寢的皇后只有一位,聽說那位年輕時能一拳打死一頭牛。

而我,出身於武將世家,且天生怪力。十歲能舉鼎,十五歲就生擒敵國猛將。

然後十六歲我就被選進宮當了太子側妃,朝廷上下都對我寄予厚望,覺得我有當年秦皇后的風光。

可惜我不討太子喜歡。

這也沒辦法,畢竟太子是個小弱雞,我跟他相性不合。

十六歲的我就能上陣殺敵,太子卻還是個溫室里的花朵,每天無非也是勾心鬥角,和其他皇子爭爭寵。

我向來是瞧不上這樣的男子,只覺得他們小家子氣,好男兒應該志在四方,困在京城這一隅算什麼本事。

於是第一次見面我就一槍挑翻了太子的步輿。

小太子被我用長槍抵著脖子,哆哆嗦嗦地罵我逆賊。

我把鋒利的槍尖往上移了移,傲慢地道:「跟你母妃說,本小姐才不當你的妃子。」

太子梗著脖子道:「本宮才不想娶你這樣的悍婦!」

難得我們二人意見一致。

我只感覺退婚指日可待,心情甚好地從旁邊的花叢里扯了一朵大紅花別在太子耳後,

「送你啦!」

太子羞憤欲死。

3

雖然當事人都同意解除婚約,然而卻沒什麼用。一道聖旨下來,我還是被迫嫁給了太子。

「封建婚姻害死人哪!」我百無聊賴地揪起窗外的一把野草,隨口抱怨道。

太子坐在一邊面無表情地批奏摺,也不理我。

「我聽說你不是喜歡柳丞相家的女兒嗎?」我撇了撇嘴,「你怎麼不娶她?」

太子木著臉,「因為她不如郡君英武,能一槍挑了十六人扛的步輿。」

這話聽著順耳,我樂顛顛道了聲謝。

但轉念一想,倘若太子吃慣了柳飄飄那樣的清粥小菜,萬一看上我這大魚大肉的怎麼辦?

我可不想跟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子過一輩子。

於是我決定套套他的話,道:「不知殿下喜歡什麼類型的姑娘?」

太子手中筆不停,「自然不會是郡君這樣的。」

我放下心來,叫來侍女,又上了一盤醬肘子。

說真的,皇宮裡的御廚手藝十分了得,特別是葷菜,而我又是個無肉不歡的類型,每次來都能吃個肚圓。

太子視線落在桌上一碟又一碟的空盤子上,嘴角抽了抽,「郡君好胃口。」

「哎呀,這不是午飯沒吃,就等著晚上來殿下這裡蹭飯嘛!」

「不是花自己的份例就不心疼是吧?」

我下意識道:「那可不,踏雲樓這一盤就得一百五十兩銀子呢。」

說完才覺得不對,我小心翼翼抬頭看去,太子正青著一張臉。

他咬牙切齒:「東宮一月的份例也才兩千銀,郡君這一趟可就吃了四百五十兩。」

「不如就從郡君自己的月例里扣吧。」

我一個滑跪,抱著他的大腿道:「殿下!要錢沒有,要命一條!」

還順手把油也抹在他的朝服上了。

有潔癖的太子殿下差點被氣個仰倒。

4

那段時間,東宮裡就我一個側妃,著實無聊得緊。

打個麻將都湊不齊人。

說來慚愧,我生平除了練武唯一的愛好就是打麻將。

然而人菜癮大,輸錢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。

這側妃府過得這麼拮据一半都是我的鍋。

不過府里的所有人都喜歡跟我打麻將,畢竟虐菜能讓人高興。

太子也不例外,心情煩躁的時候就會來我這裡打幾盤。

「胡了。」太子那修長白凈的手按在麻將桌上,「郡君,願賭服輸啊。」

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裡的牌,心如刀絞:「殿下!我就差一張牌嗚嗚嗚嗚」

太子勾起嘴角:「郡君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,選妃就交給你了。」

說完,他袖子一揮,把麻煩丟給我,帶著人施施然走了。

我反覆看著手裡的牌,捶胸頓足,只恨自己棋差一著。

選妃是件麻煩事,又要人品又要相貌家世,還得考慮各方勢力制衡。

我頭疼地看著桌上的一幅幅肖像畫,恨不得回到過去砍死那個管不住手的自己。

「大牛啊,你說我該怎麼選啊?」我拿著筆,一臉憂鬱地問旁邊的侍女。

牛翠花眼皮跳了跳,「郡君,您不如就叫我翠花吧,大牛這名字太難聽了。」

我道:「好的,翠花,上盤酸菜?」

牛翠花:「謝邀,府里已經吃不起酸菜了。」

我道:「我們都到喝西北風的地步了?」

牛翠花:「那還不至於,還能喝兩口米湯。」

我痛心疾首:「現在還有人連飯都吃不起,世風日下啊!」

牛翠花:「您自己作的。」

我充耳不聞:「那就到我劫富濟貧的時候了!」

心動不如行動,我馬上就找了幾個人把太子選妃的消息放了出去。

不出幾日就有人捧著金銀財寶上門行賄了。

我來者不拒,無論是地契房契還是銀兩布匹統統收入我的私庫。

我樂呵呵摸著庫房裡一箱一箱的寶物,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,和離之後的美好生活仿佛就在眼前。

不幸的是樂極生悲,我一扭頭就看到太子陰惻惻站在門口。

「郡君好手段,不知這些寶物摸著可還趁手?」

我徒勞地用身體擋住庫房,「殿下說的哪裡話,這……這些寶物都是我為殿下籌備的。」

「哦?郡君有心了,本宮可要好.好.謝.過.郡君的好意。」

太子留下這話,便招手叫下人把我的寶物一箱一箱搬到了東宮的私庫里。

剛到手的寶貝就飛走了,我一臉欲哭無淚。

5

財寶雖然沒到我手裡,事情還得繼續干。

這不就是純純打白工嗎!

我憤憤咬著筆頭,領導吃香喝辣,員工吃糠咽菜,真真不公平!

狠咬了一口窩窩頭,想像嘴裡咬的是太子的肉,心裡才算是舒服不少。

牛翠花:「郡君,這是最後兩個窩窩頭了。」

我……

看著桌上的名錄,我決定為五斗米折腰。

手一揮,打算選幾個富貴人家的小姐進來,以後沒錢還能去蹭蹭飯。

景側妃就這麼被選了過來。

說起景側妃,也是個奇人。父親家財萬貫,可惜子嗣福薄,年過半百,膝下也就一個女兒。無奈,只能把女兒培養成家裡的接班人。

剛到府里第一天,景側妃就搬了把椅子,坐在側門口,手裡拿著算盤,咔咔就算起了自己的嫁妝。

「景妹妹可算出來這些值幾何?」我湊到景側妃旁邊,指著地上的一堆箱子。

「無價之寶。」景側妃覷了我一眼道。

「看著……不算太多啊。」我小聲道。

「沒見識。」景側妃不屑道,「這些可都是能下金蛋的雞!」

「何解?」我虛心求教。

「這些可都是我管理的店鋪和酒樓,個個日進斗金不成問題。」景側妃自得道。

「大佬,求包養!」

「謝謝,不搞姬。」

……

6

東宮裡的第三位側妃則是太子的母親嫻妃送進來的。

據說這位瑾側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性格溫婉,相貌也是一頂一的好。

我也很好奇,當天就拉著景側妃去瞧瞧這位瑾側妃。

進門的時候丫鬟沒通傳。

我倆就見著瑾側妃抱著話本子趴在榻上傻笑,邊笑還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。

我們站在門口半天,她愣是一眼都沒往我這瞧。

不得已,我只能咳了一聲,彰顯一下存在感。

「哎呀!」瑾側妃嬌軀一震,條件反射地把話本子塞到胸口衣服里。

想必是熟練工了。

「兩位莫不就是姮姐姐和景姐姐?」瑾側妃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,理了理衣服,迎了出來。

忘了說,我叫顧雲姮,封號姮郡君。

景側妃道:「正是。」

第一次見面,我還是要裝出一副正經人的樣子:「咳咳,瑾妹妹不必慌張。我們二人就是慕妹妹才女之名而來。」

瑾側妃一臉嬌羞:「姐姐謬讚了。」

動作間,話本子露了一個角出來。

我看著那一個小角心癢難耐,就是說真的很好奇這話本子裡寫了什麼。

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。

我就不信。

在瑾側妃放鬆警惕時,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抽走了話本子。

「哇……」

翻開的一頁我就被震住了,嘴裡不自覺發出讚嘆之聲。

「什麼啊?」景側妃也好奇,把頭探過來看。

「失敬失敬。原來瑾妹妹就是傳說中的銅仁女啊。」我佩服不已,恭恭敬敬把話本子遞迴給瑾側妃。

瑾側妃眼睛裡露出奇異的光:「莫非姐姐也是同道中人?」

我道:「不敢不敢,我也只是略有了解罷了。」

瑾側妃卻興奮地一把拉住我們二人,小小的身體爆發出巨大的力量,生拉硬拽地把我們扯進房裡。

「姐姐們快進來,我有好登西要給你們分享嘿嘿嘿。」

7

看了一夜話本子的我眼底青黑,頭暈眼花。

「郡君今日可要打牌?」太子邁步進了院門,一眼就看到我猶如死屍一樣趴在涼亭里,

「不成,不成。」我迷迷糊糊,「黃曆說今日不宜打牌。」

「這是幹什麼去了?瞧著像是掉了陽氣。」

見我一臉萎靡不振,太子大著膽子揪了揪我的頭髮。

我有氣無力地道:「這不是替殿下臨幸妃嬪嗎?」

太子氣樂了:「胃口不小,膽子也挺大。」

腦子嗡嗡作響,我也提不起勁跟他鬥嘴,眼睛一閉一閉地睡著了。

醒來已經晌午了,身上蓋了件衣服,一看就是龜毛小太子的。

可是這蓋衣服是什麼操作?

我看了看池塘里開得正盛的荷花,莫不是想把我熱死在涼亭里,好省一口飯錢?

最毒太子心啊!

……

至於寰側妃和愉側妃二人,則是次年二月入府的。

當時天氣還有點冷,兩位妹妹穿著厚襖裹成了毛球,進了燒著地龍的房間才一件一件地脫掉。

屋裡我和兩位側妃在牌桌上激戰正酣。

「么雞!」我推出一張牌。

「多謝姐姐!」景側妃眼疾手快撈起那張牌,大笑著擺出清一色。

我嘆了口氣,任命地掏錢,看著白花花的銀子,我第一萬零一千次後悔上了牌桌。

正想轉移視線時,側頭看到了進門的兩人。

我心下一喜,這兩個冤大頭來得及時:「兩位妹妹快進來!」

站起身,我麻溜地把兩位側妃推到麻將桌邊上,「妹妹們來得正好,我們正愁打馬吊人不夠呢!」

愉側妃和寰側妃一臉蒙逼的被送上牌桌,然後果不其然輸了個底掉。

看來新來的這兩位牌技都很臭,我喜滋滋地想。

終於不用我一個人輸錢了。

喜極而泣啊……

8

府里的女人一多難免就有些喧鬧,太子被我們吵得搬去了西郊別苑。

這下可好了,管事的麻煩精走了,我們就在府里玩得不亦樂乎。

平時跟小姐妹們逛逛街,吃吃飯,有空的話就打打牌,嗑著瓜子嘮嘮嗑。

每天吃喝玩樂,這是什麼神仙日子啊!

可惜好景不長,老皇帝的身體不大行了,太醫說恐怕活不過今年。

老皇帝一駕崩,太子就得登基,而皇后也自然要選。

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府里一片哭爹喊娘。

愉側妃從小廚房裡端出一碟炒瓜子,景側妃也已經泡好了茶,正給姐妹們倒茶。

「姮姐姐,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!」愉側妃愁容滿面,嘴裡的瓜子也不香了。

我葛優癱在軟榻上,旁邊瑾側妃正拿著話本子說書,寰側妃貼心地把剝好的葡萄喂到我嘴邊。

「能怎麼辦?」我生無可戀,「總不就是從我們姐妹裡面選一個。」

「哎呀,姐姐你怎麼還這麼淡定!」愉側妃錘了下我的胸口,「要是當了皇后,咱們姐妹指不定就要天人永隔了!」

景側妃不解:「姐妹們這是何意呀?當皇后不就等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?這可是天大的好事!」

瑾側妃:「妹妹久居宮外有所不知,前幾屆的皇后娘娘要麼死於中毒,要麼死於刺殺,沒一位能善終!」

我道:「就是,相當於有命掙錢沒命花錢啊!」

景側妃一拍大腿,痛心疾首道:「原來如此,這不就是個虧本的賠錢買賣嗎!」

「就是,誰當誰傻子!」

.......

今年年末,宮裡傳來老皇帝駕崩的消息,緊接著太子就順理成章地登基為帝。

不過太子府還沒搬,我跟各位妹妹們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。

房間中,我嘆了口氣,對著面前香噴噴的肉粥都沒什麼食慾了,

「姮姐姐怎麼連飯也不吃了?」愉側妃擔心地問,「是擔心冊立皇后的事情嗎?」

我道:「太子府的廚子換了,這菜甚不合口味!」

愉側妃……

淦!白擔心了!

愉側妃:「既然姐姐心情不佳,不如跟妹妹們打馬吊玩吧?」

我道:「不來不來,最近沒錢。」

愉側妃:「別啊,姐姐。咱們姐妹談錢多傷感情,今天不打錢。」

我挑了挑眉:「真的?」

愉側妃:「千真萬確!」

我故作姿態:「那我考慮考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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