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月的光完整後續

2025-06-25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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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友很討厭他的嫂子。

可是,對方隨口提起哺乳期漲疼,我就在他手機里看見了一堆搜索記錄:

「如何快速緩解漲奶?」

「產後漲奶對產婦的危害……」

1

我和周聿川訂婚的第三天夜裡,他嫂子羊水破了。

他哥遠在國外,夜裡接到周媽媽的電話時,周聿川卻只是冷聲說了句「真麻煩」。

最後,還是我耐著性子勸了他幾句,他才不情願地起床穿衣,去了醫院。

可他平時並不是這樣。

周聿川家境優渥,紳士浪漫,骨子裡沒有那種富二代的驕縱與傲慢,待人向來溫和。

唯獨對他嫂子,總是冷著一張臉。

誰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
等我們到醫院時,薛菀正躺在病床上,臉色慘白。

宮縮來臨時,她疼得緊緊閉著眼,將唇咬到泛白也不肯哼出聲。

周聿川站在床邊,擰著眉打量她,語氣涼涼:

「疼就喊出來,裝什麼。」

薛菀睜眼看了他一眼,依舊沒出聲。

可我卻注意到,周聿川垂在身側的手,不知何時悄然攥緊。

因為過於用力,手背上蔓延起清晰的青筋脈絡。

2

薛菀進產房後,我們一行人都等在走廊里。

周聿川手上夾了根煙,沒點燃,一臉不耐地在走廊的窗前站著。

他原本想要回家睡覺,卻被周媽媽攔了下來,

「你哥沒在國內,你留在這,有什麼事也好照看些。」

最後,周聿川才勉強留了下來。

等了約摸一個小時,產房門才打開。

薛菀生了,母子平安。

護士抱著嬰兒出來,一旁的薛菀則坐著輪椅被推出來。

所有人都圍去了孩子面前。

我本來就是產科醫生,知道這種情況下更需要照顧產婦心理,便想要過去看看薛菀。

然而……

有人比我更快。

竟是周聿川。

他快步朝著薛菀走去,走到近前卻又放緩了腳步。

他低頭地看她,擰著眉,語氣照舊是冷得要命:

「疼嗎?」

薛菀半仰著頭看他,臉色蒼白,勉強擠出一抹笑意,「沒了半條命……」

周聿川沒再說話。

那眉卻皺得險些能夾死蚊子。

半晌,他低聲道了句「矯情」,轉身便走了。

走到我面前,手一抬,搭在我肩上,語氣又變得溫和,「餓了吧?我帶你去吃早餐。」

說著,他便不再理會這邊的局面,硬把我拽出了醫院,開車半小時帶我去吃那家最愛的早餐。

吃飯時,我忍不住問他,「你好像,很討厭你嫂子?」

周聿川拿筷子的手一僵。

「討厭算不上吧。」

「就是不太喜歡。」

「為什麼?」

他替我調好蘸汁,似乎真的仔細思考了一下,最後卻輕飄飄地說:

「總覺著那樣的女人,利益至上,沒什麼人情味。」

3

第二天,我接到了薛菀的電話。

她住不慣月子中心,也不放心月嫂照顧,周媽媽近兩年身體又很差,所以,想請我照顧她坐月子。

按她的話說便是——

我專業對口,剛好因為醫鬧糾紛暫時待業在家,自己家人照顧寶寶,她放心。

並且,她提出給我十萬元的報酬。

我原本是想拒絕的,可向來討厭薛菀的周聿川卻反常地勸我同意。

他箍著我的肩,「再怎麼也是一家人,要不,你就當幫個忙吧。」

「畢竟是我小侄子,我哥又不在,你能照顧,我也放心些。」

周聿川開了口,我便同意了。

……

周家住在市裡著名的別墅區,上下四層的別墅,周聿川訂婚前一直和周媽媽住二樓。

大哥結婚時買了婚房,但他人在國外,薛菀便帶著兒子暫住三樓。

為了方便照顧,我臨時搬去了三樓的閒置房間。

還好。

薛菀人雖嬌氣些,但還算和善,事上不挑剔,寶寶也很少哭鬧。

我這十萬塊錢掙的很輕鬆。

只是——

之前,相處久了,我忽然發現,周聿川似乎也沒有他表現的那麼討厭薛菀。

甚至,他還有些關心她。

飯桌上,她隨口提了一嘴漲奶很疼,周聿川擰著眉斥她輕浮,當眾提起這種私密事。

可是,晚上我手機沒電關機,拿他手機查東西時,意外看見了他的搜索記錄:

「漲奶怎麼辦?」

「如何快速解決漲奶問題?」

「產後漲奶對產婦身體的影響……」

……

我盯著那一連串的搜索記錄,愣了很久,最後拿著手機去問他。

周聿川掃了一眼,臉色沒什麼變化,

「哦,下午我哥打電話問我她情況如何,我提了一嘴,他忙著談合同,讓我幫忙查的。」

我點開通話記錄,果然有一通下午時大哥周延川打來的電話。

收起手機,卻發現周聿川在盯著我看,眼底含笑。

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
下一秒,他將我箍進懷裡,輕笑聲落在耳畔,癢得要命。

「你不會連自己家人的醋都吃吧?」

「我關心保姆吳姨都比關心她要多。」

我圈住他的脖頸,沒說話。

也許,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吧。

4

今天寶寶睡得早,我又困得厲害,早早便跟著睡著了。

夜裡。

我被一陣尖叫聲吵醒。

小嬰兒也被嚇醒,嗚哇哭了起來,我連忙抱起孩子輕聲哄著,同時趿著拖鞋出門去看——

剛剛打開門,便看見一道身影跑了過去。

似乎,是周聿川。

我抱著孩子走到薛菀門口,便看見周聿川冷著一張臉,打橫抱著薛菀朝外走。

上來匆忙,周聿川只穿了件睡褲,上半身什麼都沒穿。

薛菀則緊緊攀著他手臂,一臉痛苦。

她穿了件睡裙,露出的手臂和左腿被燙得通紅一片。

我還沒反應過來,周聿川已經抱著她從我身邊走過,匆匆下了樓。

薛菀看見了我,一副忍著疼的模樣,輕聲提醒,「安安她……」

「沒事。」他腳步不見停頓,聲音壓得很低:

「不用管她,你的傷要緊。」

5

不知懷裡的嬰兒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,忽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。

我這才回過神來。

勉強壓著怒火,把嬰兒哄睡放進了嬰兒床。

一樓客廳。

保姆吳姨在給薛菀的燙傷處擦藥,周聿川則站在窗邊,背對著她們,原本赤著的上身也穿了件黑色睡衣。

他很少抽煙,此刻纖長手指間卻夾了根煙。

聽見腳步聲,周聿川轉身看了過來。

「安安……」

他似乎想起了什麼,連忙掐滅了煙,起身朝我走來。

走得近了,他彎身來碰我的手。

卻被我躲開了。

Ṭṻₐ我皺眉看他,故意問道:「嫂子的傷怎麼樣了?」

周聿川背對著薛婉的方向,聲音很低,「被熱水燙到了,挺嚴重,吳姨在給她擦藥。」

我看了一眼薛婉的燙傷,故意責怪地看了周聿川一眼,

「真是的,這麼嚴重的燙傷,你怎麼不給嫂子擦藥呢?」

周聿川語氣一頓。

「男女有別,我擦不太合適。」

「呵。」

我忍不住笑道,「你倒也知道男女有別。」

「安安。」他探手過來,攥住我手腕,「剛剛事發突然,我聽見喊聲就跑上去了。你也知道,我哥不在家,嫂子又是產婦,我有責任替他照顧好嫂子。」

說著,他按了按眉心,一臉疲態。

「嫂子和孩子如果真出了什麼事,我哥回來,我沒辦法交代。」

我沒應聲。

無論他怎麼解釋,我腦中都回想著剛剛那一幕。

他一臉焦急地抱著薛婉從我身邊快步走過。

氣氛正僵持,那邊的薛婉忽然出了聲,她縮在沙發上,因為疼,眉心緊緊皺著。

「安安,你別因為我和阿川吵架。」

「都是延川,一天打幾通電話拜託阿川照顧好我,他們兄弟倆感情向來很好,你是知道的。」

正說著,吳姨給她擦藥時擦到了燙傷嚴重的位置,她猛地吸了一口氣:「嘶——」

「吳姨!」

我身旁的周聿川焦急出聲,看了我一眼,他又放緩了語氣:「輕一點。」

「要是留下什麼傷疤,我哥回來,我不好交代。」

又是不好交代。

從我下樓起,這個詞我已經聽了不下兩遍。

吳姨連聲應著,給薛婉上藥的動作格外的小心,可薛婉那邊還是疼得厲害,一直死死咬著唇,隔上幾秒,便吃痛出上一聲。

周聿川擰著眉,一副煩躁地模樣,攥著我手腕上了樓。

回了我房間。

周聿川關上們,煩躁地揉了揉眉心,少見地罵了髒:

「真他媽煩。」

他嘆,「藥也擦了,我也耐著性子安慰了,她還哼哼唧唧地裝著矯情。」

「要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,我真是懶得管這些爛攤子。」

6

見我半天沒出聲,周聿川彎身看過來。

視線同我對上,他笑。

「又想多了?」

他嘆了一聲,語帶無奈,「真希望這個月快些結束,再這麼下去,我家女朋友都快成醋罈子了。」

「周聿川,你覺著這好笑嗎?」

周聿川沒說話,臉上笑意僵了僵。

我這人不太喜歡吵架,凡事喜歡掰開了揉碎了講道理。

「首先,你聽見喊聲急著上樓,我理解。」

「因為著急沒來得及穿上衣,我也能接受。」

我仰著頭,直視著他的眼睛,「但是,燙傷藥不是非要在一樓擦,你沒必要公主抱著你的親嫂子下樓,家裡有電梯你都等不及,抱著她從三樓一口氣跑了下去。」

「還有——」

「就算你急著她的傷,連和我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嗎?」

我一口氣說完,然後耐心地等著周聿川的解釋。

他掏出一根煙來,想點,又注意到了房間裡的嬰兒,最後作罷。

「安安。」

他攥著我的手微微收緊,「我平時有多討厭她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她受傷我著急,完全是因為我哥。我當時什麼都沒想,因為藥箱在一樓,只想著帶她下去讓吳姨給擦藥。」

他嘆了一聲,神色疲乏極了。

「我哥對我來說很重要,他出國前托我平時照顧他們母子倆,我必須做到。」

「不論是嫂子還是孩子出事,我都沒辦法交代。」

他將我圈進懷裡,「別鬧了,好不好?」

他衣上有著淡淡的煙草味。

「而且——」

「你沒發現,我抱她時雙手攥拳,全程都是紳士手嗎?」

他語帶無奈,「我已經儘量避嫌了。」

我盯著他看了半晌,終於鬆口,「行,這次我就當是事發突然,但是,以後你必須和她保持距離。」

他笑,「放心。」

「只要我哥回來之前,她安安分分的別出什麼事,我求之不得。」

7

接下來的幾天,周聿川的確刻意和嫂子保持著距離。

桌上吃飯,他也幾乎不會和她有什麼交流。

周家也雇了月嫂幫我,只是不太放心對方,需要我每天一同陪著。

除了那次燙傷,薛婉的月子坐得很好,月子餐都有專門的廚師來家裡製作,寶寶有我和月嫂,她只需要好好療養身體。

所以,在她月子第四周時,我回家休息了一天。

原本說是第二天回去,可晚上薛婉臨時給我發消息,說寶寶哭得厲害,月嫂怎麼也哄不好,委婉地詢問我能不能回去一下。

看在十萬塊錢的份上,我同意了。

我回去時,周聿川不在。

寶寶平時都很乖,我抱過去哄了會便止住了哭,估摸著他有些餓了,便抱去讓薛婉喂了奶。

薛婉原本是不想喂母乳的,她嫌棄會身體走樣,可周媽媽不同意。

對這個寶貝孫子,周媽媽格外看重,認準了母乳對寶寶好,硬是砸錢讓薛婉鬆口,同意了母乳喂養。

薛婉喂奶時,我坐在一旁給寶寶疊衣服。

走廊外隱約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我看了眼腕錶,可能是周聿川回來了,正想著,房門忽然從外推開——

周聿川的身影,出現在了門口。

「嫂子,你……」

他的話說了一半,便止了話音。

目光從喂奶的薛婉身上匆匆掃過,最後看向了我。

晚上 8 點,他進自己尚在坐月子的嫂子房間,竟然都沒有敲門。

身旁的薛婉仿佛反應慢半拍一般,這會才驚呼一聲,扯起一旁的毛毯蓋在了胸前。

周聿川更像是反應遲緩。

聽見人家喊了,他才重重關上了門。

我轉身去看薛婉,只見她臉色漲紅,一副委屈的語氣,「阿川也真是的,進來怎麼不敲門啊!」

阿川。

叫的比我都親密。

我和周聿川從戀愛到訂婚,我都是直呼他名字的,偶爾親密,也最多是叫上一聲聿川。

「嫂子。」

「看聿川的樣子,似乎總是不打招呼就進你房間啊?」

我這話已經問得很直白了。

可薛婉卻沒反駁。

她避重就輕道:「阿川心軟,他哥拜託他照顧我們母子,他就格外上心,生怕我這邊出什麼岔子。」

「安安,你別想多了。」

8

我在薛婉那邊隨便敷衍了兩句,便退出房間,去找了周聿川。

相比起來,我更需要聽他解釋。

周聿川在房間。

他當然也知道我會過來問他,一見面,便將我拽去了他腿上。

「安安。」

不等我發問,他便主動解釋,「剛剛房門沒關嚴,我手剛搭上門把,還來不及敲門,門便開了,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。」

說著,他按了按眉心,「昨晚熬夜處理工作,今天狀態也不太好,反應都照平時慢了些。」

我抬頭看他。

他今天的確顯得十分疲憊,眼瞼下方烏青一片,向來愛乾淨的他,今天唇上甚至冒了一圈胡茬。

我仔細回想了一下,倒也的確記不清房門有沒有關嚴。

沒過久,周聿川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
他接通,說了幾句後,又將電話遞給了我,「大哥想和你說兩句。」

我有些疑惑,卻也接過了手機。

電話另一端,男聲低沉好聽,「我最近沒辦法回國,家裡的事麻煩你和聿川了。」

「剛剛的事聿川和我說了,都是誤會。我總是托聿川照顧他們母子,聿川心軟,答應我的事都會盡力去做。」

電話里,大哥替周聿川解釋了一番。

我沒說什麼,只順著話音說的確是誤會了,心裡卻還是覺著有些彆扭。

雖說這幾次的事,周聿川都找到了合理解釋,但我還是覺著似乎沒那麼簡單。

但我此刻不太想深究。

主任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說,有一個去臨市醫院進修的機會,那所醫院的婦產科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。

這機會我當然求之不得。

這種時候,我不太想把時間浪費在和周聿川對峙,吵架上面。

他解釋,我便暫且信了。

反正薛婉的月子還剩最後幾天,到時我拿錢走人,也懶得再管這些爛攤子。

9

薛婉出了月子,我痛快地拿錢走人,準備去臨市進修。

進修的日子,忙碌且充實。

相比較於所謂的嫁入豪門,我更希望努力提升自己,更何況——

豪門哪裡是那麼好嫁的。

薛婉一胎生了男孩,卻還是被周媽媽要求五年內再生兩胎,無論男女。

不同意?

那她便拿錢砸到薛婉同意。

薛婉倒也的確爭氣,產後三個月,大哥周延川回國一個月時,她又懷了二胎。

剖腹產三個月後又懷孕,她真是不要命了。

不知為何,周聿川在電話里和我提起這件事時,卻語氣低沉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
我本想詢問他一句的,可我實在太忙,轉頭便忘在了腦後。

……

進修三個月結束,我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時,一眼便看見了周聿川。

周延川和薛婉竟也在。

見了面,周聿川順勢接過了行李箱,另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。

掌心溫熱。

「餓了吧?」

他語氣溫和,說市裡新開了一家私房菜,味道很好,一會帶我去嘗嘗。

我輕聲說好。

可剛出機場,便突生意外——

朝著停車場走去時,忽然有一輛車失控地朝著我們疾馳而來,對方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,反倒踩死了油門。

速度太快,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。

千鈞一髮之際,兩道身影一同撲向了薛婉。

一個是人家的合法丈夫,另一個,是我的未婚夫。

而我則是在車子撞來的那一刻,死命撲倒在一旁,狼狽躲開。

車子從一旁呼嘯而過。

我驚出一身冷汗。

「安安!」

那邊的周聿川似乎是反應了過來,連忙朝我跑了過來。

「你沒事吧?」

他一臉緊張地看著我,看似關切,對上我的目光時卻還有著幾分心虛。

我被他扶著站起身來,平靜問道:

「所以,剛剛你急著去救薛婉,也是出於義務?」

周聿川張了張嘴,沒出聲。

「周聿川,我過去怎麼沒發現,你是一個這麼有責任感的人呢?」

「人家懷著你哥的孩子,你哥就在一旁,還需要你在生死關頭捨生忘死地去救?」

我沒給他面子,也沒顧及一旁的周延川二人,直白的質問堵得周聿川啞口無言。

他支吾半晌,才勉強給出了解釋:

「剛才嫂子就在我旁邊,她又懷著孩子,我下意識地護了她一下。」

「安安,抱歉。我剛剛真的沒反應過來。」

他眼神閃躲,連同我對視都不敢。

瞧,這解釋蒼白到連他自己都不信。

10

我轉身要走,周聿川上前哄我,被我扇了一巴掌。

嬌生慣養的貴公子,哪曾被人當眾打過耳光,周聿川當即便楞在了原地,而後吼我:

「安然,你瘋了吧?」

「是啊。」

我輕飄飄地應著,想起剛剛未婚夫在生死關頭拋下我去救另一個女人的模樣,心頭火氣,沒忍住,回身又打了一巴掌。

在周聿川沉著臉罵我神經病時,我撿起行李箱,轉身便走。

回去路上,再聯想到薛婉坐月子時發生的種種,我愈發覺著不對勁。

而且。

我記得薛婉和周聿川讀的是同一所大學。

當初問起,周聿川說兩人上學時不是同屆,更不是同專業,根本不認識,就只能算是個校友而已。

那時我沒多想,此刻聯繫起來再想想,似乎沒那麼簡單。

……

我調查了幾天後,意外發現了周聿川大學時的微ṱúₗ博小號。

說實話,這傢伙真是純純的戀愛腦。

有錢人家的小兒子,不需要精明能幹繼承家業,也不缺錢花,自小眾星捧月般被寵著,又生的好看。

他的人生基本沒什麼波折,年少時一遇見所謂愛情,便一頭栽了進去。

上千條微博,都是他當年對自己愛情的記錄。

我強忍著耐性翻了一遍,雖說微博里沒有兩人露正臉的照片,但僅有的幾張較為模糊的側臉照,也幾乎可以認出是薛婉與周聿川。

更何況——

周聿川那時少男心泛濫,微博里關於薛婉的英文縮寫「XW」二字隨處可見。

兩人當年的戀愛同款,現在還整齊地堆放在周聿川的衣帽間裡。

我上次偶然看見,隨口問起,周聿川只說是當年的限量款,所以一直珍藏著。

如今看來,原來是「初戀限定款」。

耐著性子把微博都翻遍,一切都明朗了。

包括他們的分手原因。

周聿川愛慘了白月光,可惜白月光愛錢。

周家的小兒子,哪有繼承家業的周家長子香。

於是,白月光毅然分手,轉投哥哥的懷抱,成了周聿川可望而不可即的嫂子。

周小少爺吃夠了愛情的苦,在家裡對這個嫂子冷言譏諷,百般刁難。

哪裡是因為不喜歡,根本就是心有不甘。

怪不得。

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討厭他嫂子,可對方無意提起漲奶,他還會緊張地在網上搜索了一連串。

夜裡聽見她驚呼,他連上衣都來不及穿,便飛奔上樓,不顧未婚妻在旁看著,先抱著對方下樓擦藥。

生死關頭。

他早就把我這個未婚妻忘到了腦後,一心只想護著心上人。

原來,如此。

11

我和周聿川提了分手,婚約取消。

初聞這話,周聿川愣了幾秒。

回過神,他嘆了一聲,俯下身來攥住我手腕,那目光真誠得不像話:「安安,別鬧了。」

「那天的事我都解釋過了,薛婉就只是我嫂子而已,你能不能別再無理取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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