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味糕點完整後續

2025-06-24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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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周時安自小便訂下婚約,只等成年便可成婚。

留學歸來後,他愛上了另一個高喊平等、自由的女子。

他嫌我古板迂腐、不懂浪漫,卻還是在父母的安排下和我成婚。

可成婚半年,他便迅速提出和離。

我不願糾纏,如他所願在和離書上籤下字。

後來,在敵人的戰火中他被心愛的女子拋下。

而我卻救了他。

再後來,臨行前他問我:

「如果我可以活著回來,我們能重新開始嗎?」

我收下他的糕點,但等的卻是另一個人。

1

我是溫家的長女,而周時安則是周家長子。

溫、周兩家是世交,我們也自小就是青梅竹馬。

直到他出國留學前,我們都是彼此生命中除父母親人外最重要的人。

送他離開那天,他說讓我等他,回來就娶我。

盼了幾年,他終於學成歸來。

可身邊卻多了一個喜歡穿洋裝的女子,笑起來陽光又明媚。

於是他回來後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:

「抱歉知韞,我不能再娶你了。」

其實這個結果我早就料到。

他已經回來幾天,可卻一直沒有來找我。

但身為溫家長女的我也放不下驕傲主動去尋他。

雖沒見面,但他和那個女子的消息卻沒少傳入我耳中。

我對他是有情誼的,可讓我放下驕傲去求他娶我,我也是萬萬做不到的。

因此,面對他的話我也只是平靜地回答:

「好,那就勞煩你和伯父伯母說明白。」

「若能取得兩方父母同意,我們就退親。」

我知道,想要退親不是容易的,因為結親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,更是兩家的結合。

他似乎沒想到我是這個反應,不過很快就把驚訝的目光收回去。

頓了頓才說:「好,我會向父親母親說清楚。」

這一次的見面可以說是不歡而散。

2

回到家中,母親就忙將我喚到房裡詢問:

「你今日與那周家小子見面聊得如何了?」

我明白母親的擔憂,這幾日周時安與那個女子的事跡鬧得沸沸揚揚,想讓人不知道都難。

也正因此,母親才擔心我們兩家的婚約會出現問題。

但想到今天周時安的話我也不想欺騙母親,因此儘管對上她閃爍著擔憂的目光我也只能如實說。

「他說不能再履行婚約了。」

聞言,母親先是一愣,隨即又道:

「你要明白,愛不愛的不重要,只要你們兩人能夠相敬如賓即可,至於那個女子,怎麼也越不過你去。」

其實母親說的這些我都明白,也可以接受,但我卻勉強不了周時安。

成不成婚的源頭不在我,而在周時安,是以我打斷了欲言又止的母親,認真地看向她:「是周時安不願履行婚約,問題不在我。」

聽完,母親沉默了。

她原以為是我不願意成婚,卻沒想到是周時安。

過了一會,她才又繼續道:

「我知道了,我會與你父親商量,這婚只要你同意便好。」

說完她就離開了,我知道她是找父親商量去了。

不過我也知道,這婚約大機率是取消不了的,如今時局混亂,無論是溫家、還是周家都需要尋找同盟來壯大勢力自保。

結盟最牢靠的莫過於婚姻關係。

3

婚約果然沒能取消成功。

為此周時安特意來找了我一次。

他沒了往日的儒雅矜貴,朝著我歇斯底里:

「是你是不是?你就非要和我成婚嗎?」

「我愛的是舒雅,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,從前也只把你當作妹妹。」

「如果你硬要成婚的話,我們是不會幸福的。」

這是沒能說服家裡,把矛盾轉移到我身上了。

眼前的他,早已沒了從前熟悉的樣子,取而代之的是陌生。

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陌生的緣故,面對他的歇斯底里我竟然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,於是我還是給出了和上一次一樣的回答。

「如果你能說服兩家父母退親,我自然是願意的。」

此話一出,原本燥怒的他沉默了很久,很顯然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。

良久他才又繼續道:

「好,我娶你,但我做不到愛你。」

他以為不愛是對我的威脅,可殊不知我已不在意。

我只要做好父母交給我的任務。

嫁給周時安,促成溫、周兩家的聯姻。

看向他不再熟悉的面容,我說:「隨你。」

他回來後的第二次見面還是不歡而散。

不過自上次見面後,他與那女子的傳聞倒是少了許多。

3

再次見面已經是成親。

我坐著喜轎從溫家出來繞了幾圈進了周家。

這一日,無論是兩家父母還是賓客都喜氣洋洋,除了我和周時安。

蓋頭被揭開,周時安臉色沉沉,他說:

「我和你之間只能做到相敬如賓,旁的你就別想了。」

「我愛的只有舒雅一人,她不像你古板迂腐,她懂浪漫有情趣。」

「我和她志趣相投。」

新婚夜,我與他和衣而睡。

婚後,他接任了周家家主之位,而我也接手了周家後宅的管事。

周家和溫家的聯合使得兩家實力都壯大了不少,隱隱有成為南城第一的趨勢。

我和周時安之間的關係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,就如那句相敬如賓。

只是偶爾我們也相談甚歡,他也驚訝於我沒有他想像中的古板,以至於有時候竟聊出了一絲知己的意味。

作為溫家的大小姐我雖然沒有留過洋,但該學的不該學的家裡都請了先生教導。

這個世道,只有儘可能地多學一些才有更多希望。

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平靜無波地過下去。

沒想到的是周時安在逐漸掌握周家後,竟提出要和離。

見他神情堅定,我也不願糾纏,如他所願在和離書上籤下字。

和離後我沒有回到溫家,一來對於出嫁女再回去影響不好;

二來我早已膩了大家族的生活,在周家生活的這段日子管家雖累,但也比從前當大小姐時自由許多。

因此和離後我在梧桐巷重新置辦了一處喜歡的小院子,帶著嫁妝和周時安給我的補償住進去。

5

和離後過了一段清閒的日子,我也開始覺得無趣。

從前在周家需要打理家宅時常常覺得勞碌,如今得空了卻不習慣。

我開始盤查嫁妝里的財產和周時安給我的補償。

這些錢已經足夠我此生無憂地活下去了。

但我總覺得該干點什麼,於是我開了幾個鋪子。

這些鋪子都是屬於我溫知韞個人所有的私產,因此只尋了幾個掌柜便悄悄地開張了,並沒有沾上溫家的招牌。

鋪子開張後雖比不上溫家的產業那樣有聲有色,但因著經營有方也算是小有收入。

自從開始經營幾家鋪子後,我的日子也開始忙起來,已經很久沒聽到周時安和那個女子的消息了。

直到這日,院子裡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
丫鬟跟在女子後面一臉歉意:

「小姐,對不起,我沒能攔住她。」

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後,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。

她就是周時安愛上的那個叫舒雅的女子,確實長得清秀,看上去也比我朝氣有活力,否則也不會硬闖進我這宅子。

她臉色不悅地皺了皺眉,似乎是很不喜我的打量。

沒理會她的不悅,我語氣平淡地詢問她的來意:

「你就是舒雅吧,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?」

見我詢問,她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,聲音里也染上了質問:

「你已經和時安和離,又為什麼不讓他娶我?」

我怔愣了幾秒才又反應過來,大概是周時安礙於兩家的顏面暫時還沒將她娶過門,所以她急了。

我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,而是反問道:

「你可知這和離書是我自願簽下的?」

聞言,她神情滯了一瞬,眼裡也透露出疑惑,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問。

許久她才結結巴巴地問:「為什麼?」

6

見她這副蠢笨的樣子,我也沒了逗弄的心思,一字一句道:

「從來都不是我阻止他娶你,而是他自己無能,從前他說服不了兩家父母答應退親,迫不得已只能與我成親,如今他也照樣不敢不顧兩家的顏面娶你。」

頓了頓我又繼續道:

「你們之間的問題從來不在我,而是在他。」

她不可置信般睜大了眼睛,過了一會才喃喃自語:

「都是你們溫家不讓他娶我,否則他也不會不娶我。」

聽完她的話,我不可控制地想笑,這就是周時安嘴裡志趣相投、思想先進的人。

也不過如此。
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兩人倒也相配。

我不再理會他,轉身回了屋子。

儘管心裡早已沒了周時安,但知道他原來是為了這樣的女子與我和離。

還是不可避免地難過,我輸給的竟是這樣一個女子。

也不過如此。

不過我也沒難過多久,因為鋪子裡出了事。

由於鋪子沒有背靠溫家勢力的原因,平日裡三天兩頭就有地痞流氓來找麻煩。

平時都是掌柜在處理,再不濟花點銀子打點也都能過去。

為此,掌柜們沒少勸我乾脆公開與溫家的關係,這樣就沒人敢來鬧事,生意也能更上一層樓。

但我總覺得脫離了溫家的影響才算是自己做出的成績。

儘管因此多了不少麻煩。

7

這次出事的是米糧鋪子,有位買主拿著壞米來店裡鬧,非說我們店裡賣的是壞米,以次充好。

面對對方的咄咄逼人,掌柜的已經答應要給賠償。

但對方卻不滿意,非要掌柜在店裡掛個牌匾道歉,承認賣的是壞米,以次充好。

這擺明了就是要砸我們店裡的招牌,掌柜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我。

我趕到鋪子裡的時候,門口已經圍滿了一圈人。

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解決,恐怕這米糧鋪的生意也到頭了。

我仔細檢查了鬧事者帶來的壞米,只一看我便笑了,因為這手段實在算不上高明。

見我不著急反倒笑起來,對方也慌了,不過他還是強撐著氣勢:

「你笑什麼?今日要是不道歉,你這店也不用開了。」

我沒有理會他的威脅,而是看向圍觀的群眾問道:

「在場的群眾可有人會認米的,煩勞幫個忙,事後必有重謝。」

在場眾人皆是面面相覷,沒有人站出來。

而是竊竊私語,都不屑地討論我一個女子能玩出什麼花樣。

好在還是有一個男子站了出來:

「在下家中也做米糧生意,勉強算是識得一些。」

男子長得一副端正樣,說話也是淡定從容,因此在他站出來後眾人都停止了討論,想看看我會怎麼解決。

我把男子請進了鋪子裡,讓他一一看過裡面正在賣售賣的米,看完後我又把鬧事者的壞米給看。

最後才當著眾人的面問:

「這壞米的品種我的鋪子裡可有售賣?」

8

他又確認了一遍才回答:

「我已確認,這壞米的品種店裡並沒有售賣,壞米不是出自這家店。」

鬧事者見情況不妙又質疑道:

「說不定你們倆是串通好的呢?」

原本已經相信的圍觀群眾又因為他這句話產生了質疑,不過我也沒生氣,而是又找了幾個人來辨認。

最後證實米確實不是出自我的店裡。

為了感謝幾人的出手相助,我特意讓掌柜給他們送了禮物感謝。

後面站出來的幾個人都收下了。

只有一開始站出來的男子擺手拒絕:

「舉手之勞,不必感謝。」

接著他又繼續道:

「在下顧西洲,姑娘的魄力讓我佩服,不知姑娘的芳名是?」

「溫知韞。」

聞言,他思考了一下又問:

「是前不久與周家和離那個溫家嗎?」

說完他又察覺不妥,忙解釋道:

「我沒有惡意,也沒有不好的意思,只是好奇。」

見他緊張,我也扯出一道笑容:

「我就是和離當事人。」

9

話音剛落下,他臉上立刻浮上了懊惱之色,頭也低了下來:

「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讓你難過的。」

其實我心裡倒沒有多少難過,和離書也是我自願簽的,因此見他一臉愧疚,我也忙解釋:

「不用道歉,我並沒有因此難過,和離對我而言只是多了一段經歷。」

他又觀察了我臉上沒有難過的神色,才鬆了口氣。

「那就好,否則我就是罪人了。」

送走了顧西洲後,我立刻找人去查了今天來鬧事的幕後主使。

這肯定不是普通買主,不然在掌柜答應賠償後事情就了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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