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巴作曲人完整後續

2025-06-23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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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花偷了我的曲子參賽獲獎時,我當眾揭發。

竹馬卻為校花打抱不平。

「你是啞巴,又唱不出來,把這曲子讓給筱寧又怎樣?

「這麼小氣做什麼?大不了再寫一首就是了。」

後來我和學長參加音樂綜藝,現場作曲合唱爆火出圈。

還被拍到進了同一家酒店。

竹馬連夜趕來敲門:「我告你拐騙殘疾人!」

學長浴袍半敞捏著我的唇:「寶貝,今晚我們裝聾子好不好?

「說好了,只裝聾,不作啞。」

1

「周筱寧,獲得北城音樂學院第十八屆『彩虹杯』作曲大賽一等獎,恭喜!」

「不得了哦,一等獎,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曲子。」

「等會兒不就知道了,聽說這次評委不僅有學院老師,還有剛從國外回來的江銘學長。」

我從廁所出來便聽見舍友在討論江銘。

這人我再熟悉不過了。

當初許易程就是喜歡上了江銘的曲子才決定報考音樂學院的。

而我從小和他青梅竹馬,喜歡了他……很多年,所以也跟來了。

就在剛剛,許易程還發消息和我說見到了他偶像。

「怪不得這麼興師動眾的,連電視台都叫來了。」

我擦乾淨手也湊到她們中間去看。

舍友用熟練的手語告訴了我一等獎的得主,還沒等她說是什麼曲子的時候。

熟悉的音樂已經湧入了我的耳朵。

旋律剛起了個頭,她們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我。

我連鞋都來不及換就飛奔去了禮堂。

等我反應過來時,人已經站在了台上,曲子也剛好演奏完。

我喘著粗氣急促地張口:「啊、啊、啊……」

我忘了,我是啞巴。

台上的周筱寧在看見我的那一刻,眼底閃過了一絲的驚慌失措。

卻聽見我只能發出「啊啊啊」的聲音後,得意地朝我笑了笑。

台上的老師反應過來忙跑來推我下台:「同學,我們在頒獎,請你先下去。」

我推著他,指了指周筱寧,又指了指我自己。

最後急切地用手語說:「這個曲子是我的,她偷了我的曲子!」

可是他卻看不懂。

很快台下有人叫了我一聲:「宋彌!快下來!」

我眼睛一亮,朝他招手。

「許易程!快來幫我!」

我朝他做出手勢。

他卻眉眼陰沉地朝我快步走來,然後粗暴地將我拉下了舞台。

我拉著他的手又要上去,著急地發出「啊啊啊」的聲音。

他卻不管不顧地把我拉到角落,甩開我的手朝我吼。

「你鬧夠了沒有?」

我茫然地看向他,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,眼眶忽然就酸起來。

幾乎帶著祈求地朝他比手語:「許易程,她偷了我的曲子,你幫幫我,幫我和他們說一下,好不好?」

他甚至沒等我做完最後一個動作就將我的手打下來:「你是啞巴,又唱不出來,把這曲子讓給筱寧又怎樣?

「這麼小氣做什麼?大不了再寫一首就是了。」

2

一首曲子對我來說雖然確實不算什麼。

可那是我寫的,我寫給他的。

我是想著在下周表白的時候彈給他聽的。

因為他以前說:「如果有人專門為我寫一首曲子,我會覺得很浪漫。」

我記了好久好久,即便我對於寫曲子這種事來說一點天分都沒有。

就像我一點兒都不喜歡音樂,但是我還是為了他選了音樂學院。

即便……我是個啞巴。

蓄在眼眶裡的眼淚滾了下來,燙在我的手背上,我瑟縮了一下。

難以置信地看著他:「你都知道?」

他不耐煩地說:「知道又怎麼樣?不就是一首曲子?你至於嗎?宋彌。

「今天這個比賽對她很重要,事關獎學金,她很不容易,而且是個很努力的女孩兒。

「你非要當眾說出來給她難堪嗎?

「是想讓她以後在學校都抬不起頭嗎?

「是想讓她一輩子都背上偷人曲子的罵名嗎?」

我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手:「可那是我的曲子,我寫了一個月才寫完的。

「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陣子流感,我燒到了 39°還是硬著頭皮寫了,那是我寫給你的曲子啊。」

他不驚訝也不意外,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:「好好好,等會兒我讓她來給你道歉好了吧?」

「我不要!」我激烈地比划著。

我抓了他的手就拽著他走回去。

其間他嘗試哄我,見我不聽又吼我。

「宋彌!你夠了!你是個啞巴你知道嗎?就算是你作的曲又怎樣?有誰會信一個啞巴能作出這樣的曲子?」

我陡然鬆了手。

許易程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。

「我信。」

3

身形纖長的男人大步朝我們走來,直到在我跟前站定。

他淡淡地瞥了眼許易程,然後朝我溫煦地笑了笑:「我信是你寫的。」

許易程張大了嘴巴:「江銘學長——」

「我懂手語,我給你翻譯。」說著他輕輕地拉起我的手帶著我走向舞台。

許易程忽然躥到我們前面:「學長,你弄錯了,那個就是周筱寧寫的曲子,不是她。

「她專業是音樂治療,根本不懂怎麼寫曲子。

「宋彌,快別鬧了,我剛才不應該和你發脾氣的,乖,跟我回去。

「你不是一直想去西郊的那個貓咖嗎?我陪你去,我們現在就去。」

我拍了拍江銘的手,示意他將我鬆開。

他歪了歪頭朝我皺眉,似乎在問我真的要和他走嗎?

我沒回應,而是堅定地朝許易程說:「我沒有鬧,是我的曲子就是我的曲子,她如果這麼想得獎,就拿她自己的曲子比賽。」

說完,我轉身拉著江銘上了台。

許易程在身後喊了我好幾遍,最後氣急敗壞:「宋彌,你今天要是上去了,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。」

江銘反握住我的手,力道比剛才的還要大,生怕我跑了。

可我不會,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堅定,直到在台上站定。

這時候我才發現,台下的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。

有人給江銘遞了個話筒。

「剛才發生了點小插曲,我認為有必要暫停一下頒獎儀式。

「這位同學剛才說一等獎得主周筱寧的《心光》是偷了她的。」

台下瞬間一片唏噓。

「怎麼可能?周學姐是我們作曲系最厲害的,她不屑也不會去偷別人的曲子吧。」

「就是啊,筱寧學姐前幾天還在校對呢,我看著的,就是這首曲子。」

「而且剛才周學姐都說了這首曲子是她寫給喜歡的人的。」

「怎麼可能是偷的呢,難不成喜歡的人也是偷的?」

周筱寧忽然拍了拍話筒,朝江銘哭起來:「江銘學長,我知道你的知名度很高,可你不能因為看到我的曲子做得比你好,就這麼汙衊我啊。」

江銘似乎嗤笑了一聲,磁性又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迴響了好久。

莫名地,我竟覺得他很酷。

4

「就是啊,剛才江銘學長點評的時候還說,這首曲子作得比他的還要好,很有靈性。

「現在回頭說周學姐偷別人的,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?」

江銘側著眸子用口語問我還要繼續嗎。

我點了點頭。

為什麼不呢。

「我江銘,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曲子做得比我好就嫉妒。

「相反,我很欣賞,但如果是剽竊或者盜用別人的勞動成果的曲子,它作得再好,都是垃圾。」

「現在原創作者就在我身邊,她是——」
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
他撤開話筒低聲地問我。

我用手語和他說了我的名字,還有專業。

「她是大二年級音樂治療專業的宋彌,也是《心光》的作者。」

見我用手語說話。

台下的人立刻騷動起來。

「什麼啊?一個啞巴也會作曲子?開玩笑吧。」

「江銘學長不會是在玩抽象吧?」

「不懂,音樂治療專業能作出這麼好的曲子?如果是真的,這不是把作曲系按在地上摩擦嗎?」

面對眾多的質疑,我的心口猛地一驚,臉立即漲紅起來。

我抬眼看去,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地說著什麼。

就像是小時候老師點名叫我上台演講時。

我張著嘴巴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時候的樣子。

他們嘲笑著叫我滾下來,說我啞巴做什麼演講,說我殘疾為什麼不去殘疾人的學校。

那天許易程衝上了台,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:「別怕,瀰瀰,你才不是殘疾,我保護你。」

我下意識地在台下尋找許易程。

腦海中也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。

只要他現在上來,我立馬就下去,不說這是我的曲子了。

可我巡視了一圈後才發現,他站在觀眾席里,冷眼看著我。

他的眼神似乎在說:看吧,不聽我的,這就是下場。

我猛地低下頭,眼眶腫脹起來,濕濕熱熱的。

好想抱著頭逃跑,我的步子剛悄悄地挪了一下,江銘就立刻抓住了我的手。

「別怕,我在。

「繼續說,我就是你的聲音。」

5

我漸漸平靜下來,開始敘說作這首曲子的來龍去脈。

甚至還包括了初心。

不知為什麼,江銘翻譯到這兒的時候聲音有些僵硬。

還有些不情願。

其間我茫然地看他,他也只是挑眉讓我繼續。

周筱寧越聽到後面臉色就越白。

不少人開始倒戈我這邊,因為有些東西我說得十分細節,比如哪個調子原本是怎樣的,經過了什麼樣的心境我才改的。

而周筱寧根本不知道這些變化。

「這麼說,宋彌真的是這首曲子的作者?」

「那周筱寧真的是偷了她的曲子?老天奶,這也太玄幻了吧?」

「玄幻?你腦子抽了吧,這是小偷,明目張胆地偷。」

江銘看完我最後一句手語,不緊不慢地說:「宋彌同學希望得到周筱寧的道歉,並將曲子歸屬權拿回來,退出比賽。」

周筱寧仍固執地看著我們:「我沒有,我沒有偷她的曲子,這是我作的曲子。」

她哭得如泣如訴,我見猶憐。

校方領導終於坐不住說了句:「既然分辨不出是誰做的,那就用證據說話吧,把底稿公布一下。」

我拉了拉江銘:「在宿舍,我的底稿在宿舍里。」

他安撫我:「好,我陪你去拿。」

只是還沒等江銘說出來,許易程卻在另一邊拿了一堆東西遞給了她。

「這就是我的底稿,我作這個曲子的時候,我喜歡的人——許易程就在我身邊,他可以給我證明。」

稿子在她手心裡晃了晃,我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字跡。

是周筱寧的。

許易程沒敢看我,而是看著台上的周筱寧。

「為什麼?」我大聲叫起來,雖然說不出話,可許易程知道我在說什麼。

他別過眼去。

我那麼信任他,所以我當初有給他看過我的底稿。

只有一種可能,他把我的底稿拍給了周筱寧。

周筱寧從頭到尾都偷了。

這一場偷曲的計劃,籌謀很久了。

6

偷曲鬧劇以我嫉妒周筱寧的才華結束了。

江銘看著我欲言又止。

許易程帶著周筱寧來找我。

美其名曰是道歉,實則是炫耀。

周筱寧依舊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,她想拉我的手,我避開:「啊!」

江銘擰著眉,面若寒霜地警告她:「她說別碰她。」

她瑟縮著的手終於縮回去,許易程面色不虞地擋到她面前:「瀰瀰,你不要欺人太甚了,筱寧已經打算給你道歉了,你還要怎樣?」

「道歉?她跪下來求我,我也不會原諒。」

我冷眼看著許易程,譏諷地朝他笑起來:「以後,我們一刀兩斷。

「你放心,我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這首曲子是我做的,她,也別想好過。」

人人都說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。

我宋彌雖然是啞巴,但我絕對不會吃苦。

更不允許別人喂苦給我吃。

其實小時候我根本就不是啞巴。

我會說話。

因為一場意外,我喪失了語言功能。

或者說,我得病了。

7

8 歲的時候我和江銘一起在公園玩碰見了拍花子的。

他們看中了江銘,二話不說抱著他就跑,我在後面追著他們喊救命。

最後索性把我也抓了,對,我很愚蠢。

所以我倆被抓到了一個爛尾的居民樓里。

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
但他們覺得我是個女孩子不值錢,沒怎麼管我,連繩子都綁得鬆鬆垮垮的。

很快我就借著碎玻璃隔開了繩子。

我趁著人販子出去買飯的空當,迅速地把許易程也救了出去。

可我們剛跑到樓梯口,就被逮住了。

許易程下樓梯的時候因為緊張摔到了腿,我逼著他跑。

他好幾次讓我先走,我都不肯。

人販子窮追不捨,我們在馬路上橫衝直撞。

結果人販子在追我們的時候出了車禍。

當場被撞飛,身體被攔腰撞斷,正正地落在我眼前。

我尖叫著,許易程雖然也害怕,可他還是緊緊地捂著我的眼睛。

「瀰瀰,我在呢。」

從那以後,我就再也說不了話了。

許易程明明都知道這一切,而且從根本上來說,我的病他也有一部分的責任。

他的爸媽還說我們家是他家一輩子的恩人。

可他卻恩將仇報。

8

許易程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,臉色十分難看。

「宋彌,從小到大你要什麼有什麼,我們誰都得哄著你、讓著你,可筱寧她不一樣,她有生病的爸媽,還有一個剛上高中的弟弟,她很需要這筆獎學金,我們家都這麼有錢了,怎麼就不能幫幫她?」

「我本以為你還和以前一樣善良,沒想到你這麼容不下她。」

我一啞巴被氣得都要開口說話了。

這是一個人類說出來的話嗎?

「你想要做好人,為什麼拿我的東西獻殷勤?你問過我意見了嗎?」

許易程忽然笑起來,模樣有些漫不經心:「你不都說了嗎?這曲子是送給我的。

「既然是送給我的,那我提前收了,把它送給別人那也是我的事。」

「你不是喜歡我嗎?喜歡我你不會連這點東西都捨不得吧?那你的喜歡還真是廉價。」

我激動地給了他一巴掌。

可巴掌下去的一瞬間,我的眼淚也落了下來。

原來他都知道。

他明知道我很喜歡他。

明知道我為他作這首曲子的時候付出了多少的努力。

可他卻明目張胆地把它拿給了別人。

以前他在高中的時候也很受歡迎,我很嫉妒。

所以時不時地和他冷戰,因為他總會來哄我。

會拉著我的手說「最喜歡的還是瀰瀰啦」。

我懵懂又天真,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。

就這麼傻傻地喜歡了他好幾年。

可今天這件事,卻讓我發現,我這些年來的喜歡都是個笑話。

周筱寧心疼地過去扶他,捧著他的臉就說我:「我不要你的曲子就是了,你幹嗎要打易程?」

「要?我說給你了嗎?小偷!」

江銘看著我比劃完,手剛搭上我的。

我就掙開衝上前去也給了周筱寧一巴掌。

然後用我學手語以來從未說話的話罵了他們。

「渣男賤女。」

9

回宿舍的路上,江銘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我身後。

他身上的氣息太過於濃烈,我完全無法忽視,尤其是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的眼神。

剛走到樓下,我就有些不耐煩地回過頭想叫他別再跟著我了。

因為我現在很狼狽,很累。

我和他也說過謝謝了,他也接受了,可還是要跟著我。

「能不能不要再——」

我的雙手在他遞過來糖果的那一瞬間緩緩地放下。

「吃糖嗎?」

最終我們在宿舍樓下的林蔭道上坐了下來。

我嘴裡含著糖果,明明是甜的。

卻苦到了我心裡。

他默默地又遞了張紙給我。

我剛要比劃,他就笑起來:「知道你要說什麼,先擦眼淚。」

等我擦完,眼睛已經腫得跟核桃沒區別了。

「抱歉。」

他陡然一句道歉讓我不知所措。

我急得兩隻手胡亂地擺起來。

他為什麼和我道歉?我剛才差點和他發脾氣來著,該道歉的好像是我。

他輕輕地壓下我的手。

低沉的嗓音忽然變得有些遣倦:「我以為那是你……」

見我疑惑地盯著他看,他忽地聲音大了些。

「剛才我差點就把一個小偷捧上高處了,害得你這個苦主平白受了委屈,該道歉。」

我搖頭。

他不知情的,這根本不能怪他。

不過我心底好像得到了一絲的安慰。

「這麼說,你真的覺得我的曲子做得很好嗎?」

他愣了一下,然後失笑點頭。

「很有靈性,而且很有感情,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。」

他毫不吝嗇的誇獎讓我有些臉熱。

我避開他的眼睛又問:「你怎麼願意相信我?畢竟……」

畢竟他們都不願意相信我那首曲子是我做的。

「如果我說是直覺,你信嗎?」

10

江銘臨走前還要了我的聯繫方式,並說這件事他會讓校方繼續調查,一定還我一個公道。

我鄭重地給他道了謝,還說成功了就請他吃飯。

畢竟,只有他一個人站出來幫我,肯信我。

而且他那麼有名,其實本可以不出頭的,可是他卻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出頭。

他,人很好。

我一回到宿舍,舍友就拉著我問情況。

因為現場直播在我闖到舞台上的時候就已經被切了。

而現在校園論壇上的帖子又全都是罵我的。

她們七嘴八舌地問我情況。

「我沒有證據證明自己。」

說起來也是可笑,受害者要自證清白。

林靈翻箱倒櫃地找出我的稿子,氣呼呼地說:「底稿在這裡啊,拿過去啊!」

我搖頭:「沒用的,許易程把這個也給她了。」

還沒等她們罵完,一個女生就敲了宿舍門找我。

說樓下許易程找。

「告訴他,滾一邊去!」

林靈罵罵咧咧地關了門。

而我已經疲憊到了極點。

許易程的聯繫方式我已經拉黑了。

他大概發現我是來真的,所以想要挽回。

但我沒想到,他竟找了我爸媽。

我媽給我打了視頻電話,開口就問我和許易程是不是吵架了。

我點頭又搖頭,整個人十分頹喪。

「是不是他欺負你了?」

我媽忽然高聲,我又哭了,就是不說。

她後來沒辦法,哄了我很久,然後說:「瀰瀰,你也長大了,有些事你自己判斷,不用顧忌太多,爸媽永遠站在你這邊。」

我也不知道許易程和我爸媽說了什麼,我本以為她們會劈頭蓋臉地罵我一頓。

畢竟兩家還打算定親來著,連公司的合作都已經走入了正軌。

我其實不太想破壞這樣的平衡。

我家的公司早在高中時期就依靠著許家了。

所以大家都默認,以後我會和許易程結婚。

可現在,我一點也不想,甚至再也不想見到他。

11

手機忽然進了個提示音。

我點開那個叫「作曲家」的軟體。

這個軟體是我在逛論壇的時候偶然發現的。

後面用著覺得很不錯,而且我還在裡頭拜了個師。

我只知道他是個很有實力的作曲人,不知道性別,也不知道年齡。

只有一個暱稱 K,連頭像都是空白的。

不過他很有耐心,我問什麼他都會回答。

當然,他從不會主動找我。

只是今天他竟主動地給我發了消息。

【在?】

平常我都特有活力,他一搭理我,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,給他發很多的表情包,嘰嘰喳喳地和他說話。

可是今天我實在沒心情,最後只回了個問號過去。

他卻秒回道:【不開心?怎麼了?】

我想了想還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他。

他沒再說話。

估計是覺得我蠢得可以吧,還喜歡了個這樣的人渣。

畢竟一開始我和他討論曲子的時候,他就問過我這首曲子有什麼意義。

為什麼非要學寫曲子。

我那時候對於許易程的愛意只多不少,光想著他收到我的曲子後感動到不行的畫面就已經幸福了。

K 那時十分不屑:【他才不會因為一首曲子就感動,我看你別到時候白忙活一場,自己當了小丑。】

事實證明,他說得對極了,我立馬打了字:【師父你說得對,他真的是人渣,我就是一小丑!】

承認自己是傻瓜可真難受,我又哭了。

可下一秒,對話框卻突然出現了一堆的照片。

全是我和他之前的聊天記錄,還有音頻 demo。

上面還標註了日期,比周筱寧給出的 demo 還要早一個月。

【剛花了點時間恢復聊天記錄,這個應該可以幫到你。】

【!】

我立馬給江銘打了視頻電話。

他秒接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學長,我有證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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