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生病嬌纏完整後續

2025-06-25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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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
我從未吻過別人,也沒有被吻過。

之前司燃那次頂多是被狗咬了兩下,除了疼和怒,我並沒有其他感覺。

所以在決定要親吻明凈之前,我是有些窘迫的,甚至於猶豫了很久。

可不破不立。

這一次,我就不信這一次司燃不會放棄。

所以知曉明凈離開了萬佛寺,回宮養病已有半月,我立刻挑了個好時機去見他。

那晚去明凈的宮殿見他之前,我喝了很多的酒。

酒壯人膽。

得知司燃會來之後,我讓人提前支走了明凈宮裡的所有人,又脫下頭頂的太監帽,除去外面的太監服,這才露出內里的海棠流仙薄紗裙。

看著那跪坐在團蒲前打坐,閉眼捻著佛珠誦經的玉人,我抿了抿櫻紅的口脂。

輕手輕腳走過去,就坐在了他腿上,攬住了他。

在他耳畔,用旁人從未聽過的女聲,喚:

「佛子……」

「……」大抵是被嚇到了,明凈睜開眼,看著長發如瀑、兩頰粉意微醺的我,渾身僵直得厲害。

我摟著他脖頸,撲哧一笑,樣子有著從未有過的醉人的嫵媚:

「怎麼,佛子不認識本督啦?」

明凈睫羽顫了下,竟把那雙明月般的修眸合上了。

再睜眼時,他眉目依舊孤冷。

甚至氣息更為凜冽不可接近了。

其實來之前我是有些忐忑的,十幾年未曾穿過女裝的我,穿上那襲衣裙的時候,看著鏡中的自己,只有陌生和赧然。

面對明凈微涼的眼睛,我又釋然了。

他不ẗū₂為所動最好。

我也不需要他動。

我只要司燃適時而退。

「督主不該如此……」

明凈開始推我。

我像藤蔓一樣纏著他。

「佛子說的什麼話,本督還什麼都未做呢……」

「督主……」

門外有腳步聲響起,我當機立斷覆了上去。

「……」

明凈先是一愣,繼而掙紮起來。

好不容易,他才掙開了我,唇上水色瀲灩無雙,我卻仍舊不放過他。

「佛子,我女裝不美嗎?」

一貫清風霽月的明凈,右眼角下方,那粒淚痣紅得厲害,似是不堪折辱:「明凈心中只有佛……」

我卻似是美色上頭,再次迫近他優美的唇畔,呵氣:「佛有我美嗎?」

「督主,不可……」

明凈眼睫一抖,似是不忍直視我這煙行媚視的醜態,手指快速捻動著佛珠,端的是不容侵犯的禁慾。

就連閉著眼睛的模樣,都是那樣秀色可餐。

愈發讓人想要狠狠攀折,看他亂了氣息,不復平靜清冷……

在門被人推開的前一瞬,

我捉住他捻佛珠的手,再度啃了上去。

「……」

氣息交融,看著眼前麵皮浮起薄薄艷色、長睫微顫,似是被拉下凡塵的佛子。

我恍然醒神。

這一世,我分明搶占先機,早就知曉佛子的真面目。

我自問從未在他面前暴露我是女子,他ẗṻ₅又何故如此?

我用力推開了他,狠狠擦了擦嘴,胸膛劇烈起伏,怒道:

「佛子莫不是瘋了!」

「……督主不清楚嗎?」

明凈不閃不避,緋唇輕啟,一貫沒有漣漪的聲線染上澀啞。

這一世,第一次,他直視我的眼睛,那雙修眸燃著什麼稠麗的情緒。

似要將我吞噬,淹沒,燃燼。

我大駭,胸膛起伏得更厲害了。

不給他說話的機會,我就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。

指著門口,大斥道:

「滾出去!給本督滾出去,滾出去!」

「當初就不該將你撿回來,就不該!」

還有司燃!

一個兩個,畜生,瘋子!!

明凈眸色濃烈睨了我一眼,終究是離開了。

可我卻要瘋了。

他知道了。

那他也知道了。

他們都知道了!

13

這一世,明凈居然第一個忍不住了。

那司燃還會忍嗎?

他當然不會……

前世,我會掉馬的那樣猝不及防,背後就有他的精彩設計。

那晚我輕薄明凈,第一個來的人不是司燃。

竟是當朝貴妃,司燃和明凈名義上的母妃。

她看著我和明凈先是一愣,旋即,神情一震!

「是你,是你江晨!你這閹人,為何要扮作女子,同湛兒廝混……」

明凈本名司湛。

「不對,你是……你竟是……女子!……欺君之罪!江晨,你欺君!來人啊……」

我剛想說什麼,明凈已經朝著貴妃跪了下來。

「兒臣和督主……兩情相悅,還請母妃成全。」

不只貴妃嚇到了,我也被嚇到了。

方才還不情不願的明凈,居然如此說。

滿朝文、武闔宮上下,又有誰不知他清心寡欲、一心向佛呢!

可他居然說和我兩情相悅。

身為東廠提督,我就是老皇帝的一條惡犬,幾乎是無惡不作,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不厭我,貴妃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放過我。

「兩情相悅?湛兒你糊塗啊!是不是江晨威脅你,江晨欺君屬實……」

這時,老皇帝居然也來了。

昏庸殘暴好色的他,當場將我打入了監牢。

次日,卻迫不及待將我換了身份,納入了後宮。

當夜,老皇帝就病了。

直到……第一次翻我牌子的那夜,老皇帝遇刺,暴斃。

陰差陽錯地,我居然成了太后。

後來我才知道貴妃,是被司燃逼死了。

我還不知道,這只是這一個開始。

撿到那對小崽子時,我曾經有想過將來我們可能會反目成仇。

但我從來沒有想過,他們會那樣恩將仇報於我。

老皇帝出殯前夜,新帝出現在我寢殿。

「……皇帝不該深夜在此。」

新帝卻趴在我膝上,乖軟得像只小狗,眸中卻深藏著說不清的暗色情緒:

「阿晨忘記了……幼時,我每晚都要抱著阿晨,聞著阿晨的氣味才能睡得著……」

「皇帝還是喚我母后吧!」我說。

「母后,兒臣想以下犯上……」

上一刻的小狗,下一刻成了狼……

「……」

這如夢魘一般的前世,我又怎能再讓它重現?

這一世,我依然要做我想要做的事。

但絕不會再做他們的籠中之鳥。

14

我一夜未睡。

天還未亮,司燃就出現在我窗前。

「阿晨可還要娶妻?」

「……不娶了。」

「那便好……我正要同阿晨說呢,青竹那丫鬟昨日投井自盡了,今日嫁不了阿晨了,真為阿晨和青竹難過啊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就沖這,我敢娶嗎?怕是娶一個死一個。

我倒沒有覺得太可惜,前世我會死,是青竹下的毒。

但司燃這麼做,到底還是讓我背脊發寒。

他的占有欲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。

「可憐我的好阿晨,已過弱冠之年,卻仍是孤身一人吶……」

司燃撫了撫我耳鬢,低嘆一聲。

鴉羽般的長睫低垂時,那張皮相骨相俱佳的臉上,寫滿了純良無害的脆弱。

可我卻忍不住想要後退。

然,不等我後退,司燃漆黑的瞳仁直勾勾朝我睨來:

「皇弟有的,阿燃可以也有嗎?」

我還未反應過來,司燃就扣住了我的下巴。

注意到他的視線落在的地方,我這才恍然,他是想……

在他湊過來之時,我抵住了他的胸膛。

「殿下是在說,奴才送給佛子的竹簪嗎?那時奴才其實也有為殿下做過一個,可還沒來得及送予殿下,殿下就被接走了……」

說的是幼時,明凈頭上的玉簪不小心摔碎了,我便拿了一個我備用的竹簪給他綰髮。

當時還是孩童的司燃找我鬧了好久,好幾天都在念念不忘Ṱû₉那竹簪。

我私下裡便抽空為他做了一枚,但那時候老皇帝派的人來了,來不及告別,就把他們接走了。

後面發生了太多的事,便不了了之了。

我拿幼時這事自然是打發不了,如今看似鮮嫩勁瘦,卻比我高處一個腦袋的少年郎。

眼也不錯的灼灼瞧我:「竹簪,我要……」

「旁的……我也要——」

在他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之前,我卻先仰頭,在他俊俏的側臉上,蜻蜓點水般Ťũ̂²,一拂而過。

立時,少年耳尖沾上了一點紅梅。

我見好就收,剛想後退,他就低首,又凶又急地追來,我卻偏了偏腦袋。

那吻便落在了我頰畔。

在他再次吻來之前,我伸指,摁住了他殷紅的菱唇。

「阿晨這是何意?」

「許阿晨方才州官放火,就不許我這個百姓點燈?」

少年惱了,掐著我的腰,漆黑的眸里藏著火光。

我輕笑著搖頭,「殿下什麼都不知道,就想碰我?」

「阿晨怎麼就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呢?」ṭú³

我挑眉,「那殿下知道佛子已經知道我是女子,並且覬覦我嗎?」

司燃似是完全沒有預料到我會挑明一切。

頓了頓,他道:「……若我說知道呢?我早就知道。」

「既然殿下早就知道……那便好。」

「殺了佛子。」我說。

15

「只要殿下殺了佛子,我便恢復女裝,嫁給殿下。」

我摟住了他的脖子,學著他黏人的樣子,貼著他挨挨蹭蹭。

在他耳畔低語著,畫餅:

「將來阿燃做皇帝,我便是阿燃的皇后,可好?」

顯然,司燃被我畫的餅吸引住了,眼裡燃起狂熱的情緒。

但他從來都不是頭腦簡單的笨蛋。

「皇弟覬覦阿晨,我也覬覦阿晨,阿晨為何要我殺皇弟?」

我知道,他肯定在想,前世的時候,我先知道他覬覦我,卻沒有讓佛子殺他。

是為什麼呢?

我臉紅了,「這種話還用問嗎?殿下心知肚明……」

「好,我答應阿晨,但——」

我還沒有反應過來,便被他帶著熱的手掌按住後腦勺……

「先討點利息……」

我被他蠻橫吻住。

那是裹挾著兩世執念的熱烈。

豈是我輕易能躲得開的。

「……」

「殿下……」

「叫我阿燃,阿晨喚我阿燃……」

「阿燃……」

「阿晨,阿晨……好喜歡阿晨吶……」

在他又一次要覆上來之前,捂住了他的嘴。

「殿下適可而止!」

少年發熱的唇又吻了吻我手掌心,方才沒有再繼續。

只是那雙暗灼深邃的黑眸,卻眨也不眨地睨我,小狗一樣眼神亮亮的,臉貼著我挨挨蹭蹭。

一聲一聲又一聲地喚我:

「阿晨,阿晨……」

「殿下!」

司燃卻耳邊笑了,「阿晨,我只是有些開心,阿晨方才主動吻我……」

我臉紅道:「我沒有,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殿下的臉頰……」

「阿晨彆扭嘴硬的樣子,好可愛……」司燃貼著我的臉蹭得更起勁了。

司燃看不到的角落裡,我暗下了眉眼。

16

第一次覺得,有雙生感應的雙胞胎,真好。

司燃要為了我殺明凈。

明凈自然也是知道的。

我猜明凈是想ŧű̂₉來找我的。

畢竟是我唆使司燃殺他的。

但可惜,司燃不是什麼簡單的對手。

明凈自顧不暇。

當然,司燃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。

畢竟明凈雖然體弱,但他也是個智商不低的瘋子啊。

二人互相還可以感知到對方的所思所想,一時之間,在暗處斗得不可開交。

而我,布的局,快成了。

17

期間,

明凈曾來找過我一次。

當時我正在沐浴。

他悄無聲息地出現。

自我身後抱住了我。

「覺得熟悉嗎?」

那雙漂亮似玉的手扣在我的腰上,是那樣緊,緊到腕骨處的佛珠硌得我生疼。

「那時……督主就是這樣摟著我的,說……心悅我……」

他說話的氣息帶著喘意,後面三個字,更是顫得厲害。

他什麼也沒幹。

只乾了一件事——

將他唇畔溢出的血塗滿了我的嘴唇。

「明凈的血,熱嗎?」

「可還歡喜……」

「若說是歡喜,為何,為何要兄長殺我呢?」

「分明是阿晨……誘我……墜入這紅塵的啊!」

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時,我的血也染滿了他的唇。

同他右眼角淚痣搖曳而下的那滴淚,混雜在了一起,又腥又甜又澀……

我恍神,剛想以牙還牙,他卻鬆開我,離開了。

就好似沒來過一樣。

可我瑩白的細腕上多了串墨色佛珠。

浴桶里的水……是紅的。

原來,他剛才喘得那般厲害,是受了重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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