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批竹馬完整後續

2025-06-24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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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馬身邊出現一個奇怪的女生,對著竹馬噓寒問暖,貼心照顧。我好心地地提醒她,竹馬是個瘋的,接觸他沒有好下場。

女生渾身上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,一臉正氣,把竹馬護在身後:「我不允許你那麼說,阿綏是個很好的人!你根本不了解他。」

我不禁扶額:「你巴黎聖母院跑出來的? 說他是個好人,他自己都不相信。」

女生憤憤地瞪了我一眼,拉著竹馬就走,竹馬在拐角處回頭,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,挑釁地的看著我。

「有病。」 我罵道。

1

我的青梅竹馬,不是什麼正常人。

他有一位風流成性但是很會賺錢的父親,一位腦子有點毛病,喜歡血腥的畫作母親。

就這身世,誰見了都得說一句可憐。

我們兩家常年交好,我母親心疼他,讓我去和他玩。

如果這傢伙進軍演藝圈的話,我想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史上最年輕的奧斯卡影帝了。

他在大人面前總是裝得得弱小無辜、、天真無邪、、惹人憐愛,圓乎乎的黑眼睛眼角下垂,看起來要多人畜無害,就有多人畜無害。

可能是因為我年齡小吧,他在我面前根本裝都不屑於裝了。

我也不管他,正所謂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他不招惹我,我也不去煩他。

我們倆小時候總是能相安無事地地度過一個下午,大概就是他看他的書,,我玩我的玩具,誰也不搭理誰,就像完全隔絕在兩個世界一樣。

四五歲的時候,他家裡飛進了一隻奄奄一息的漂亮蝴蝶,我進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他把蝴蝶捧在手裡,緊緊地地盯著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我那個時候問他,是你把它弄成這樣的嗎?

他緩慢地地抬頭,黑沉的眼眸波瀾無驚::「不是。」

好吧,反正他也根本不屑於騙我。

我湊過去看那隻純白色的蝴蝶,客觀地評價::「 它要死了,不去叫獸醫嗎 ?」

「應該來不及了。」稚嫩的嗓音透著冰冷。

蝴蝶的羽翼地輕輕地顫抖著,純白又寬大的左翅膀被扯掉了,躺在他的手上,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。

他抽了幾張衛生紙,墊在桌子上,又把蝴蝶放上去,然後拿起一本厚厚的書籍又快又狠地地砸了上去。

全程動作行雲流水,他的表情變都沒變,我指責他:「你一點都不善良,好殘忍。」

他淡淡地地說道::「沒用的善良只會帶給它更多的痛苦。」

2

後來上小學,七歲的時候,我們倆坐在操場上,分麵包吃。

他對食物沒有任何興趣,但是能從我手裡分東西他就很開心,所以只要我給他就要。

那天的夕陽像血一樣,染紅了半邊天,絢麗得得晃眼。

他突然開口,告訴我他好煩自己的母親,想把那個瘋女人送到精神病院裡去。

我嚼著麵包,頗為冷淡地「地"哦"」了一聲,表示我知道了。

第二天他沒有來上學,我心裡隱隱地地覺得不對,中午就回了家,告訴母親他今天沒有來上學的事。

母親慌忙地地帶我趕去了他家,從最裡面的房間裡把滿身是血的他解救了出來。

他被救援人員抱在懷裡,頭皮被扯掉了一塊,兩眼半睜不睜,嘴唇蒼白無色,臉上有著巴掌印。

無力下垂的細白胳膊上滿是劃痕,糊的全都是血,順著指尖向下滴去。

右腿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向外翻折,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,鞋子早就沒有了蹤影。

我本來正美滋滋地地喝著奶,看到他這副慘樣,"嘔"的一聲直接吐了。

3

他如願以償地地把自己的母親送進了精神病院,也把自己送進了病院。

私人病房很大,有監控,不過還好不是錄音的,可以讓我們很暢快地地聊天。

大人們給了我們兩個小孩獨處時間,我坐在病床上,吃著蘋果。

他有些煩::「你上一邊兒吃去。」

我看他不高興我就高興::「就不。」

他又轉變了主意::「那你給我弄一個,我也要吃。」

我翻了個白眼::「自己弄。」

「我是病人!」 他據理力爭。

「我又不是醫生!」我反駁。

「你不是來照顧我的嗎!」 他委屈巴巴。

我差點兒兒沒反應過來,氣得得把蘋果咬得"得「嘎吱嘎吱"」地響::「注意用詞,我是來看你的,不是來照顧你的!」

我見不得他這一副裝可憐的噁心模樣,起身想走,他卻突然拉住我的手,帶著哭腔弱弱地地說::「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?」

我毫不猶豫地地甩開了他的手::「不能。」

「切。」 他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裡,用剛好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道,:「快滾,我不想看到你。」

我就喜歡跟他反著干,立馬就又坐下了,拍了拍被子裡鼓起的的一團::「別藏著了,出來玩呀!」

他探出腦袋,眼睛像小狗一樣濕漉漉的::「不想和你玩。」

「我管你。」 我惡劣地地笑道,:「我就想跟你玩,你死了進土裡了,,我也要把你挖出來一起玩。」

「好啊。」 他彎起眉眼, :「說定了哦。」

4

我們剛上初中的時候,附近有一些小混混,到處搶錢。

因為我們倆的身份都被保護得得很好,所以除了上下學,身邊都是沒有保鏢的。

我們倆有時候會中午翻牆出去玩,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地成了他們搶劫勒索的對象。

兩個人被堵在了小巷子裡,我的高端智能手錶已經把我的定位發送出去了,現在只要拖延時間就可以了。

沒想到我旁邊的那個憨 B,被人一嚇,就立刻裝作怕得得不行的樣子,不經意地地透露出自己的手錶很值錢的信息,然後順理成章地地被搶走了手錶。

我的手錶,也被順帶一塊兒兒收走了

那群混混走後,他立刻就不裝了。

我靠在牆上,問他你想幹嗎嗎。

他「"呵呵」"一笑::「那個手錶,價值七位數。」

我當場語塞,回家就報了警。根據定位系統輕而易舉地地抓到了他們,入獄大套餐算是領到了。

5

剛上高一的時候,他家裡破產,父親入獄,母親在精神病院自殺。

牆倒眾人推,人人都在看他笑話。

他依舊每天來上學,成績優異,不過只是靠著獎學金度日罷了。

他的監護人變成了他外公,外公很討厭他,成天非打即罵。

他住進了貧民窟,破舊的大門常常被人塗滿紅色油漆,像一隻過街老鼠一樣活著。

我們倆自此沒有了什麼交集,直到那個女生出現。

6

女生姓陳,叫安安。

陳安安家境普通,長相算是比較清純的,性格活潑,很招人喜歡。

經歷過一次車禍後,陳安安開始莫名其妙地地接近江綏。

我調查過她,發現她這個人好像腦子有點兒兒毛病,她覺得自己是來拯救江綏的,覺得自己是江綏的光。

我想,這又是一個被江綏所欺騙的的傻瓜蛋啊。

7

我沒有再管他們倆,我也不是那種熱心腸的人。

可是突然有一天,江綏被綁架了。

我知道這是個陷阱,但還是去了。

帶著腐爛氣息的舊工廠,被一場大火燒了個乾淨。

江綏柔弱地地靠在我的肩膀上,我冷嘲熱諷::「怎麼又把自己搞那麼慘?」

他哼笑,慢吞吞地地說道::「好疼啊…」

「活該。」

「林榆。」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。

「幹什麼?」 我不耐煩。

他緊緊地地盯著我,眼睛黑亮清澈,乾淨又純潔,如同山間的小鹿一般,帶著不經世事的懵懂。

圓潤、、柔和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,像是情人一般的輕聲呢喃::「你是來救我的嗎?」

「不是。」 我快速地地回答, :「我來是準備給你收屍的,誰知道來早了。」

江綏不滿我的回答,撇過頭去不理我了。

我看到到那張漂亮又精緻的側顏,突然想到在童話故事裡,惡魔總是披著一張艷麗的皮囊,因為這樣更方便騙人。

果然,童話故事誠不欺我也。

8

江綏死黏著我回了家,等我從臥室出來,就見他乖巧地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。

頂著一頭軟趴趴的、還在往下滴水的頭髮,隨意地坐著。肩上披了個毛巾,就是不擦,等著我來擦呢。

的浴衣穿的鬆鬆垮垮,帶子垂下,敷衍的擰了個結。

大片如玉般瓷白的肌膚露在外面,濡濕的睫毛上滴落水珠,順著側臉滑下,一路蜿蜒到鎖骨處。

我走過去,把他裹了個嚴嚴實實::「給我穿好,我對你這種瘦弱的身材一點兒興趣都沒有。」

他昂臉看著我,抿唇,無辜得得很。

我極為粗暴地地給他擦頭髮,弄得那細軟黑髮像炸了毛一樣,胡亂地地翹起。

他也不在意,擦好頭髮之後開始伸手拿東西吃,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。

滾圓的葡萄非要咬成一半吃,汁水潤了潤嘴唇,粉嫩的舌尖伸出,在柔軟的花瓣上細細地地舔舐。

看得我連連驚嘆,這傢伙還真是生了一副千嬌百媚的皮。

注意到我的視線,他轉過頭來,朝著我淺淺地地笑,靈動又可愛。

我恍惚了一下,又快速地地反應過來。

嚇死了,幸好我知道他就是個沒有心的怪物,要不然還真就淪陷了。

9

「喂。」 我踹了他一腳, :「你到底對陳安安,是個什麼想法?」

他慢條斯理地剝地剝葡萄皮,因為手很好看,所以整個動作變得賞心悅目。

指甲修得非常圓潤,纖細、、修長的手指微微地地彎曲著,關節處都泛著粉。

剝好之後,江綏滿意地放在燈光下看了看,然後反手塞到了我的嘴裡::「沒什麼想法,就是想用她氣氣你。」

「你呢?」 江綏歪頭,柔聲地地問道,:「有沒有因為我和她走得很近,而感到一絲絲的嫉妒呢?」

我神情懨懨::「沒有,你利用她,不過她好像是真心地待你的。」

「真心地地待我?」江綏蹙起淺淡的細眉,疑惑地地又重複了一遍, 「真心?」

他突然笑了::「自以為是的傻子罷了,還妄想拯救我。」

我終於開始嚼我嘴裡的葡萄:「你就是個爛到骨子裡的人,談什麼拯救。」

「是啊。」江綏感嘆,漆黑如墨的眼眸含著笑意,:「不過,你也是。」

「呵呵。」我象徵性地地和他碰了下拳, :「半斤八兩。」

10

江綏在我們家賴了很多天,我讓他滾,他死活不肯。

我只好退了一步::「一起去上學,OK?」

江綏笑盈盈::「可以。」

放學的時候,我以為江綏又要黏黏過來,沒想到他卻搖搖頭,表示自己要去打工。

我倚在車門上,覺得好玩就多問了一句::「上哪兒兒打工去,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工作??」

江綏非但不惱,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::「可以啊。」

我壞心眼兒道::「去夜店給人端酒去,就你這模樣,工資不會低。」

「就是嘛...… ...」我輕笑,意味深長,:「這種又髒又累的活,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得得下去。」

江綏笑得燦爛::「就要這種活。」

11

直覺告訴我,這傢伙肯定要搞事。

於是趁著夜黑風高,我喬裝打扮,偷偷摸摸地地溜進了那個夜總會。

不得不說那個衣服真的很適合江綏,完美地地勾勒出了他的身材。不寬不窄的肩膀、勁瘦有力的腰肢、挺翹的臂部、包裹在廉價黑色布料下的,還有一雙優美修長的腿。、、

蓬鬆細軟的黑髮、、垂頭時露出的白皙脖頸、、滾圓透亮的眼眸,笑起來無比乖巧,看著就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。

少年身子抽條,顯得有些清瘦,遠遠地地看去,站得像一棵挺拔的松柏。

燈紅酒綠的世界裡,他獨遺於世。

12

接下來的劇情很俗套,總有兩個不長眼的來找他事。

鬧了一會兒兒,為首的男人惱羞成怒,拿著酒瓶就往江綏腦袋上砸。

我冷靜地地看著,果然不出意外地地,有人來救他了。

有著上位者氣派的成熟男人救下了江綏,江綏癱坐在地上,鮮血落在他柔軟的臉頰上,襯得他無比好看,像是雪中的的一點梅。

現場一片混亂,成熟男人半跪在地上,把江綏公主抱了起來。

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,江綏與我的視線在空中交織,黑色的瞳孔,平靜無波。

江綏眼珠一轉,柔弱地地閉上了眼。

而我則偷偷地地離開了,路上打了個電話,順利地地要到了我想要的信息。

秦家留學回來的三少爺,這就是江綏的新獵物嗎?

有趣。

13

江綏被秦三少資助了,午休檢查的時候,我溜了出來,與江綏一起靠在牆角。

我嘴裡叼著棒棒糖,含糊不清地地問::「你成天喊他哥哥,不覺得噁心人嗎?」

江綏雲淡風輕地地回答::「管他呢,只要能拿到我想要的,讓我幹什麼都行。」

「那你想要什麼?」

「秦家。」

「野心還挺大,人家可是救了你,你就那麼對他?」

「林榆。」江綏突然湊近我,鼻尖對著鼻尖,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,他輕輕柔柔地說:,「你知道他們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嗎?」

「痴迷的、、狂熱的,帶有侵略性的。」

「他們好像想從我這兒兒拿走什麼東西,所以帶有目的地地來接近我。」

「當然,從來只有我利用別人,沒有別人利用我這個道理。」江綏笑得得明艷,很好看,像是開滿山谷的花。

江綏目光沉了下去,細長的手指勾起我的幾根頭髮纏繞在指尖,喃喃道::「秦三少嘛………我的跳板罷了。」

說話的同時,江綏猛地地一用力,把我的頭髮拽掉了。我頭皮發麻,"「嘶」"了一聲:「腦子有病,別薅我頭髮。」

「抱歉抱歉。」江綏把手背到後面,眨眨眼,:「下次不會啦。」

14

因為競賽,江綏拿到了國內最好大學 A 大的保送名額。

這時卻突然有人出來舉報,說江綏私生活不檢點,去酒吧陪酒。

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,陳安安卻堅定不移地地站在江綏這邊。

「你怎麼就那麼相信我?」

江綏問她。

陳安安握著他的手:「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,去酒吧只是打工,對嗎?」

「嗯。」 江綏強撐著笑了笑:,「畢竟我前段時間太缺錢了。」

陳安安滿眼心疼::「沒事的,都會好起來的。」

因為有秦三少出面解決,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了。

江綏還是拿到了保送名額,陳安安比他都開心::「太好了,,江綏!」

江綏彎彎眉眼::「嗯。」

少女一臉羞澀,開始幻想他們的未來::「我成績沒有你好,所以我想報考 HH 大,這樣的話,至少還能和你在一個城市。」

陳安安咬著下嘴唇,眼神期冀地地望向江綏:「那你呢,想和我在一起嗎?」

陳安安小心翼翼地地握住了江綏的食指,江綏面上笑得溫柔,眼眸里卻有著徹骨的寒意。他緩緩地地抽出手指,嗓音如清泉流過心間,極致悅耳。

惡魔用眷戀的語氣,說出了最殘忍的話。

「不想啊。」

少女小臉瞬間變得煞白,有些手足無措,江綏彎下身子貼著她耳邊,又補上一刀:「我一直都很討厭你的。」

「自以為是的傢伙。」

15

翻牆出校園,路過小胡同,意外地地發現陳安安居然躲在裡面。

乖乖女居然也逃課?

這讓我覺得十分新奇,剛打算進去和她打個招呼,就聽她瘋瘋癲癲地地說道:「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??不應該啊,為什麼??他難道不應該把我當成他唯一的救贖嗎?」

「好感為什麼是負的??系統,到底出了什麼問題!」

「那我們之前算什麼,他都是裝的嗎?怎麼可能一定是哪裡出現了問題,為什麼我的能量值在減少?」

「不要不要,我不要被回收,我不要!」

陳安安尖叫道。

「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,江綏,江綏!」

緊接著,我覺得一陣頭昏頭昏腦漲漲,只聽到奇怪的機械音在冰冷的宣告:「奪取編號七大世界主角江綏氣運失敗,宿主王靜將被強制回收。」

「倒計時,3,2,1。」

刺眼的白光閃過,一切又恢復平靜。

16

我看著倒在胡同里的陳安安,只覺得十分頭大。

怎麼總感覺有哪裡不對,好像忘了一些什麼,話說陳安安怎麼暈在這裡?

我把陳安安送了回去,又去給自己做了個腦部檢查。

江綏跑過來冷嘲熱諷::「終於意識到自己腦子有病了?」

我懶得理他::「陳安安怎麼樣了??」

「很奇怪。」江綏道,,「她失憶了,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任何事,以為自己還活在幾個月前。」

江綏頓了頓,又接著說::「她記憶缺失的這段時間,正是她出現異常的時候。」

我看著江綏,腦海中隱隱約約地地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,頭痛欲裂。

江綏扶住我,問我怎麼了,我發覺越是靠近他,記憶就越是清晰。

於是我當機立斷道::「江綏,來我家住!」

「哈?」

17

我罕見地地讓江綏踏足我的私人領地,他赤腳踩在我的毛絨地毯上,有些手足無措。

能在他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,讓我感覺十分開心,拍了拍大床,頗有大老闆的氣勢::「來寶貝兒,坐。」

江綏沒好氣地地看了我一眼,但還是過來了,懶洋洋地地往床上一躺,腳尖晃晃,頗為輕鬆地地問道::「所以說,到底怎麼了?」

我在江綏身旁躺下,往他那邊蹭了蹭,自顧自地地開始努力地地回想那時的事。

江綏側躺著,臉頰的肉肉被擠了出來,水潤的嘴唇微微地地嘟起,眼睛一眨不眨,認真地地望著我。

我感覺不到任何異常,也什麼都沒有想起來,乾脆一把抓住了江綏的手。他被我嚇了一跳,不過沒有掙脫,而是狐疑地地問:「幹嗎嗎?」

我還是沒理他,腦海中閃過斷斷續續的記憶片段,頭部脹裂的痛感讓我生不如死。江綏見狀不對,無比慌忙,片刻,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,猛地地甩開我的手:「林榆!你......怎麼了?」

江綏想觸碰我,卻又在快摸到的時候縮了回去,攥成了一個緊緊的拳頭。

我像是從噩夢中驚醒,沒由來地地大喘氣,蜷縮成一團。

緩過來之後,我綻放了微笑,冷靜地地告訴江綏:「我好像,摸到一點頭緒了。」

18

我簡單地地給江綏講了一下我那天所看到的事,並且做出了我的分析::「現在有兩種可能:第一種,陳安安是個神經病,可是那機械聲我卻聽得真真切切,這個先存疑。」

「第二種,就按我記憶中了解到的,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,還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世界。我們這個世界被稱為"『編號七大世界"』,我猜,每個世界中都有主角,就是所謂的氣運之子,而我們這個世界中的氣運之子,就是你,江綏。」

我看向江綏,他瞳孔渙散,嘴角扯起了一個笑容,輕聲道::「瘋了。」

我深吸了一口氣::「我知道這可能有些不可思議,我也很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,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,確實很有可能。」

「我想應該不會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,改變我的記憶。」

江綏偏頭看向緊閉的窗簾,淡然道::「太荒謬了,原來我的人生都是被操縱好的。」

「不。」 我迅速地地否定了他的說法, 「他們好像無法干涉你的行為,只能通過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手段來奪取你身上的那些所謂的『"氣運"』。

換句話說,你現在就是一塊兒兒香餑餑,會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地地湊到你的身邊,獲取你的好感,然後奪取。」

江綏咬手指,垂下眼眸::「那些擁有系統的宿主,是無法查看我的好感值嗎?」

我點點頭::「應該是,要不然陳安安不能被你騙那麼久。」

「為什麼呢?」江綏歪著腦袋,一派天真地地問,「按照慣例,他們不是應該可以查看我的好感值、、黑化度什麼的的嗎?」

這發問讓我也陷入了沉思:「可能是因為,你的『"氣運』"太過強大了,他們無法強行探知?」

江綏「撲哧」一聲笑了:「照你那麼說,我得多厲害啊。」

我掰著手指數::「陳安安,秦三少,目前已經有兩個外來者出現。」

「不。」 江綏搖頭,,「秦恆,是第五個。」

18

按照江綏所說,他第一次遇到那種由內而外讓他感覺不舒服的人,是家裡保姆的女兒。

之後陸續地地又出現了兩個,小學時候的同桌,那個長得很可愛,白白凈凈的小男孩。和初中時高年級的學生會學姐。

我把他們的名字都記下,江綏又補充道::「他們都和陳安安一樣,突然性情大變,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又變了回去,並出現了短暫性失憶,忘記了和我相處的那段時間。」

「難不成,他們攻略你還有時間要求?」我道。

江綏懶洋洋地地往後一靠::「不排除這個可能,但是其實都是我玩夠了,榨乾了他們最後的價值,拋棄了他們之後………他們才變回去的。」

「哦。」我快速地地吸收了這個信息,轉而又玩味地地看著江綏,,「沒想到你接受能力還挺好。」

江綏真誠地地回答:「早有猜測罷了。」

說完,江綏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:「你覺得你接受能力怎麼樣?」

我聳聳肩::「應該不錯。」

江綏默了默::「你不是你爹親生女兒。」

19

大善人江綏讓我找到了我的親生父母,我非常感謝。

我的親生父母還是個挺有權貴的人家,就是情況有些複雜。

生母早已去世,現在當家的是後媽廖唐,說白了就是小三上位。

好笑的是,小三有個比我還大的孩子,叫商辰,第一次和他見面,他打扮得很是文雅。

白襯衫,金絲圓框眼鏡,含著柔情的桃花眼,總是微微勾起的笑唇。

我對著江綏小聲逼逼::「長得還挺帥。」

江綏皮笑肉不笑::「呵呵,你喜歡這個類型的?」

我「"嘖"」了一聲::「你這人,他可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。」

「所以你覺得他長得怎麼樣?」

「不咋滴,沒有你好看。」

江綏這才滿意,裝模作樣地地過去和商辰聊天。

我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,目光沉了下來。

說來倒也奇怪,從見到商辰的第一面前,我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。

並沒有想像中的親切,反而對他十分排斥,厭惡,生恨。

難不成我和他,有仇?

20

林家親生女兒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,一身臭毛病。

不像是豪門世家的千金大小姐,不懂得分寸,刁蠻任性,口無遮攔。

真是心機啊這母子倆,把正室的女兒慣得得那麼上不得台面。

這麼一對比,商辰真的是太儒雅隨和、、談吐得當了,繼承權不給他,我都得抗議。

廖唐拉著我的手,硬是給自己擠出了幾滴眼淚::「這些年你受苦了。」

我陪著她表演::「還好的阿姨,我爸媽對我很好。」 說到這裡,我頓了頓,猶猶豫豫,「那個阿姨,我的親生父親呢?」

廖唐絮絮叨叨地地給我解釋了一通,說是我爹工作太忙了,實在趕不過來,畫里畫外內涵的意思就是,你爹根本就不在意你。

我聽出來了,但還是裝作不懂,沉悶悶地地低頭。

商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,長相雋致,帶著清俊神雅的笑意::「你好,我是商辰。」

我愣神片刻,連忙和他握手::「你好,我叫林榆。」

我們幾個飆演技的同時,另一邊已經鬧起來了。

親生女兒商嬌嫌棄這裡嫌棄那裡,搞得林父林母很是尷尬。更奇葩的是她口出狂言,表示自己不願意回來,說商家大小姐永遠都會是她,她的母親和哥哥會寵她一輩子。

江綏輕咬下嘴唇,眼中滿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意。

廖唐和商辰趕緊過來調解,好一番周旋,但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先把我帶走。

大小姐商嬌不樂意了,商辰柔聲細語地地哄了她好久,我的內心毫無波瀾,甚至還想嗑個瓜子。

此刻屋子裡一團混亂,江綏看熱鬧不成,被我踢了出去。現在我獨自站在角落看戲,拚命地地抑制住想要勾起的嘴角,做出一副被冷落了的傷心模樣。

商辰哄完了人,滿是歉意地地過來向我表示他妹妹是沒有壞意的。

他的身後,商嬌得意洋洋地地揚起下巴,輕屑地地笑。

我趕緊低頭,唯唯諾諾地答「嗯」。

這可給商辰心疼壞了,他緩緩地地抬起手,摸摸我的頭,像是安慰。

商嬌又炸了。

我在心裡暗笑,商辰這麼多年可真不容易啊,估計他現在迫不及待地地想把我這個好拿捏的妹妹換回來吧。

可惜啊,按照大小姐的性格,肯定是要攪得兩家都不得安生。

好戲開場嘍。

21

我暫時被接回了商家。

他們給我準備了一個很大的公主房間,放眼望去粉粉嫩嫩的的,給我整得得沉默了好久,才勉強地地扯出笑容::「挺好。」

江綏笑得前仰後合::「親愛的小公主,喜歡這個房間嗎?我幫你挑的呢~」

我握著手機咬牙切齒::「就知道是你搞的鬼!」

還沒來得及罵他,房門就被敲響了,我把手機塞到被窩裡去:「請進。」

商辰站在門口,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::「打擾到你了嗎?」

我坐得得筆直,兩手交握放在膝蓋上,局促不安地地答道::「沒有。」

說罷,我低下了頭,用腳踩了踩那毛茸茸、、舒適柔軟的地毯。

江綏眼光還不錯,至少這個絲絨地毯我很喜歡。

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,商辰決定主動出擊,緩緩地地走進來,神色輕鬆::「我可以叫你小榆嗎?」

我不看他::「嗯,可以的。」

他自然地地坐到了我的旁邊:「你也可以叫我哥哥。」

我默了默,斂了思緒,乾巴巴地地叫一聲:「哥哥。」

商辰輕輕柔柔地笑了,寵溺地地摸了摸我的腦袋,並未言語。

「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嗎??我給你做。」

聽到這話,我呆住了::「你還會做飯?」

商辰俏皮地地眨了眨眼::「不要小瞧我哦!我做飯很好吃的。」

「我還會做甜品呢,小餅乾之類的。」他又補充道。

我稍稍地地思忖一下:「嗯,蔓越莓餅乾吧,麻煩你啦。」

「好的,不麻煩,能給你做做餅乾我很開心的。」商辰嗓音朗朗,如清泉流過心間。

忽然,他有些傷神,語氣低沉了不少::「這麼多年,欠你的太多了………」

我趕忙安慰:「沒事的,我爸媽真的對我很好,怎麼你們都不信呢?」

商辰對著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:「我說的不是這個………」

他站起身來裝作爽朗道::「好啦,不說這個了,我要趕緊去做餅乾了,不能餓著我們小公主。」

我被他逗笑了::「餅乾又不壓餓。」

房門被商辰關上了,我把手機掏了出來,頁面顯示對方還沒有掛斷。

我正打算掛斷的時候,手機冷不丁地地傳出江綏的聲音,硬邦邦得得像塊兒兒石頭::「我也想吃餅乾。」

「知道了。」我回答,,「回頭給你偷兩塊兒兒送過去。」

22

我安靜地地坐在餐廳里等待,商辰探出腦袋,晃了晃,用口型告訴我快好了。

過了一會兒,商辰穿著小熊圍裙閃亮登場,見我一直盯著他的圍裙看,商辰有些不好意思:「挺幼稚的,的,是吧。」

「不。」我甜甜地地笑,「很可愛。」

餅乾做成小熊的模樣,憨態可掬,味道意外地地不錯。

商辰很細心,怕我吃不完又用包裝袋幫我封了起來。

剛剛弄好,手機就開始"「嗡嗡"」作響,商辰手忙腳亂地地接電話::「怎麼了?嬌嬌…」

兩人嘰嘰咕咕地說了半天才掛斷電話,商辰轉過身來::「抱歉啊小榆,嬌嬌那邊出了點事,我要趕緊過去。」

我十分善解人意::「沒事的,你去吧,我正好也要出去玩。」

商辰嘆了口氣,匆忙地地出門。

他前腳剛走,後天我就歡呼雀躍地地把餅乾一股腦地地全塞進了口袋,把江綏約了出來。

23

約的地點是我們經常去的一家甜品店,店內裝修得得溫馨可愛,我來得得早,就先點好了吃的東西。

誰能想到江綏這種人最喜歡吃的居然是草莓蛋糕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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